第二天,安瑜坐在保健室里头发呆,收到福利院院长打来的电话,院长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找到啦找到啦,老太找到啦,是裘医生找到的,就在总医院的太平间里。唉哟,你想一下,怎么会有人把一个活生生的老太藏到太平间里去呢,又有谁能想得到啊?”
“我知道了,”安瑜淡淡的答着,那个裘医生就是那个平头医生,她知道他不过是听了黄千桦的建言让一切看一起都没发生过而已。
“脑袋还木着呢?”黄千桦特地到安瑜的保健室来,看到她还是那副受伤的样子。
安瑜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然后别过头去不看她。
黄千桦歪了一下嘴,想看来不解释一下不行了:“他那么在乎自己前途的一个人,是不会对你下杀手的,如果他真的敢,他就没以后了,他赌不起这些。”
黄千桦走过去她面前,看她脸个还阴沉着,伸手捏了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她弯下身,吻在安瑜唇上。
被她吻上,安瑜才突然像醒了魂一样,退开了脑袋一下,深深出了一口憋在心里的闷气,然后再仰头贴上她的双唇,使出稍大的气力与她亲吻在一起。
“翘课!又跑到你姐姐那里去了是不是?”因为逃课的事,黄千桦还是被黄芳菲叫到办公室去批斗了,黄芳菲在个人办公室里来回走动,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的想要一巴掌把黄千桦给拍死;再走过来扯着她的衣领吼她,说她脖子上的印记:“这是什么?吻痕!跟谁的?安瑜吗?还是谁?你出去到底干了什么?”
“别生气,再气等下又长两条皱纹了,三十岁的女人了!”黄千桦也就在她姑姑面前敢这么没大没小;“再多长两条可就没人要你了啊。”
黄芳菲这回可没这么好打发,把手上的书往办公室上狠狠一砸,拿起电话要打:“我现在就跟你三叔打电话去,我治不了你,我让他来治你。看他不把你什么坏事都报到你爸爸你爷爷那里去。你自己搞出来的事,你自己收拾去吧。”
“诶!诶!诶!别别别!”黄千桦赶紧把座机给按住:“真要的把我往死路上逼?”
“那你说!”黄芳菲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吼她:“你到底跑哪儿去了,还有是跟谁弄出来的吻痕?”
“去福利院了,”黄千桦知道黄芳菲不会轻易发这么大的脾气,现在不是打哈哈就能混过去的,只好从实招来:“跟安瑜!”
“你,你说你!”黄芳菲真的要被她气个半死了:“干什么不好,怎么跟别人搞同性恋?这事要让家里人知道了,你!唉,我都不知道你会被怎么样啊!”
“不是同性恋,交易而已。”黄千桦却没有黄芳菲这些担心,坦坦然然的坐在她办公室的沙上。
她觉得安瑜跟她不过是一场交易,她知道安瑜想回总医院,跟她走得近也不过是跟那个平头医生一样出于那种目的,只不过安瑜还没有开口,她就装做不知道而已。
“安瑜到底想要什么?让她来找我,我立马给她办。”黄芳菲也知道安瑜的目的,但是安瑜也没跟她提过,所以这不过是大家都装做若无其事的事情而已。
“那你自己去问她吧。”黄千桦没有自己给别人抛上树藤的兴致。
“你!”黄芳菲真要被她气死了:“那你明知道她想要利用你,你怎么还靠过去啊?”
“游戏嘛,需要彼此的角色,那就一起玩咯。”黄千桦无所谓极了,反正到最后她给别人想要的,但在给别人之前,她也尽可能的去接受别人投过来的好处先咯。
黄芳菲心里头一阵阵的愤懑,除了实在是气黄千桦这种态度外,还觉得她变得让人很陌生了:“千桦,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你现在却是这样?”
“因为我得不到我想得到的,我也不想照你们谱写的剧本生活。那我就只好随波逐流了。”黄千桦终于把她现在的心理话说出来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有哪一点不是为着你好?”黄芳菲不明白,就算长辈为她编写人生的剧本,但终归不会是害她的。
黄千桦冷冷的看她,她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我想有不是以交易为目的的爱情;我想自由出入校园;我想想去看姐姐就去看姐姐;我想出去逛自己的街,看自己喜欢的电影;可以不用吃定制的套餐;可以不用跪着请安;可以不用从小大到就活在这个学校里;可以不用学这学校里所有的课程;可以不用上台当学生代表发言;可以不用被时时刻刻逼着进学生会!我想做普通人,我想是只自由鸟!”
黄芳菲被她这一连串的期盼说得眼眶都红了,这些也曾是她所有的期盼,但是她不是革命胜利的那个人,所以就选择学会顺从;可她还是为黄千桦做了让步,她也心疼在这些无能为力面前挣扎的黄千桦;所以,她说:“好吧,我只能给你开两个允许,其它的不行。你可以想去看千扬就去,但是不准翘课去,你可以周六日不留在学校。但是有条件,不准你再跟安瑜来往,她有目的话,让她来找我。”
“这话,你应该自己跟她说。”黄千桦起身就走,黄芳菲开的这两个允许,有跟没有都没什么区别,那是她的期盼,但已经不渴望了。
“你站住!”黄芳菲喊她,她却不听,头也不回。
黄芳菲终于在她走出去之后,眼泪就掉下来了,现在的黄千桦多像当年的自己,可是被浣洗后,所以的棱角都将会是被磨灭的,但是过程会很痛就是了。
她经历过,所以她希望的是黄千桦没有这些棱角,那样她就不用经历这个漫长的浣洗过程,她就不会痛。
黄芳菲对黄千桦的恨铁不钢,真是她心头上的一块心病,她只不过不希望她走弯路,受伤而已,但是黄千桦怎么就不受她的指教呢?
她坐下来,有些头痛,最近总是太忙,总有太多烦心的事。
田希文一如既往的来敲门,捧了一个礼盒,上头还有一些花草和小盆景。
黄芳菲皱起眉头来,心想她怎么天天往自己这里跑,就算要给自己房间做点缀,一次性搞定不就成了,哪有人做事这么拖拉的。
田希文看到她情绪上的变化,将那些花草、小盆景都搁下;把礼盒递给她:“你今晚不是要去出席宴会吗?”
黄芳菲听了一愣,奔到桌上拿起那张昨晚被她提醒到的请柬,一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不由的郁闷,都让黄千桦给搅得,自己竟然忙了这件事,现在要回家去换礼服也来不及了,这里也没有准备什么出席正式场合的晚礼服,不由的头疼起来。
田希文站在她身边,看她搓着额头就知道她在烦什么了,把礼盒摊开,然后将里面备好的晚礼服拿出来,在黄芳菲面前晃了晃:“嗯,在愁这个?”
黄芳菲又是一愣,心想田希文想得这么周到吗?仅仅看了一眼她的请柬就知道自己会缺什么吗?这个人会不会太心细了点?但她又不是很喜欢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她实在不太喜欢别人太过细微的观察她,然后过于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没有,我可以让家里送过来。或者,直接开车回去换。”黄芳菲推开她递过来的礼服,不愿意接受还算是陌生的人给的帮助。
田希文看了看时间,“离宴会还有半个小时,从学校到你家起码不只要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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