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希文疑惑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接受这样的意见,用棉布将背上的精油擦掉,下床翻出自己最珍贵的佳酿,用檀木刮痧板沾上,轻轻的在黄芳菲的背上刮起来。
“别舍不得你的好酒,我可是有给你准备更好的。”黄芳菲享受着这轻柔细腻的手法,清酒滴在背上,清凉凉的,让自己知道这都不是在做梦。
“在哪儿呢?”田希文可没见到她来的时候有带酒。
“没带。”黄芳菲一点也不隐瞒。
“那你还说。” 田希文的刮痧板一路从肩膀滑到了腰际。
“这样,”黄芳菲默默一会儿:“我以后就有来找你的借口啦?借着给你送酒,却总是忘记带。”
田希文滑动的手停了下来,觉得她的情绪不对。
黄芳菲突然起身,转过了来,胸前的浴巾落了一下去,她盯着田希文:“我们在一起吧?”
“这突然……”突然转变是怎么了?田希文的疑惑没来得及问出口。
“不乐意吗?”黄芳菲带着点焦急。
田希文往下扫了一下她雪白的身子,笑起来:“怎么可能不乐意……”
话还没说完,黄芳菲突然直起身子吻住她,一下将她推到身下;她任何时候都没有比这会儿更想被她拥有。
那在她楼下看到的灯光,流过身体的暖流,满腔的归属感,她强烈的感受到了,也知道了只有这个人才能带给她。她曾不敢为爱走天涯,没有挣破牢笼的勇敢;但是还是不可否认是眼前这个人让她把曾经熄灭的渴望自由的火星再度点燃。而如今,突然生活就被打开了牢笼,一直不知道往哪儿飞的她,也因为她有了归宿。现在的她,才明白有时候你在爱情面前别过脸去,却别不过心去,只有心才明白归属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二十六
“好了,终于到家了。”黄千桦蹲在老太面前,替她抹掉了刚刚因为喂她喝水,落在唇边的水滴。
“这边的房子已经退了,明天我们就启程吧?”安瑜将刚套下的外套和老太盖的小被子晾起来:“出院的手续办的还算快。”
黄千桦起身走到窗边,她们暂住的地方是一块弄堂里的旧居民楼,对面的楼顶上停了一群觅食的鸽子,她盯着那些鸽子发呆出神。
“这就开始想念那个笼子了?”安瑜走到她身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却抚着她领子里失锁骨。
“呐,偷跑是不好的行为吧?”黄千桦目光没离那群鸽子:“本该有一群鸽子的,现在只有我一个跑到笼子外来了。”
安瑜捡了一样东西,使劲的丢到对面的楼顶,惊得这群鸽子四下飞散起来;她掰过黄千桦的脸:“其它的我不管,我只要你这一只。”
黄千桦浅浅的笑了一下,放下心头的那群鸽子,伸手抚上她的脸,将唇凑过去;在就在吻上的时候却住了下来,余光扫到已经转过来冷冷对着她们的老太。老太那又几近瞎掉的眼睛应该看不到什么东西,但黄千桦却能感觉到从她那里投来的一股凛冽的视线;使得她不由的松开了安瑜。
“怎么了?”安瑜等着她的主动,没想到又夭折了。
黄千松周身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总感觉老太在看着,她是不是还是把我当成她的对象啊?”
安瑜蹲下把老太身上盖着的刚换的小被子捂了个严实:“不会了,她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现在的智商已经越来越退化了,可能也最好也只有八岁的孩子的智商。早就忘了,你是她几辈子前的恋人了;也许哪天,她的脑子就会完全腐朽化,她就可以去见她这辈子真的爱过的人了。”
黄千桦走过去从背后将安瑜抱在怀抱里,她突然觉得有些感伤。这种感伤不知道从何而来,淡淡的萦绕在心头就是散不去。她不去想离了那个家,那个笼子的感受,她只是做了些选择,与挣脱无关。
“要不,我们今天就走吧,别等明天了。”安瑜突然改了主意,她心里有些急切,其实是不安。
“好。”黄千桦现在干干脆脆的答应,一点也不像以前什么都不愿意给;因为她现在不是在跟安瑜做交易,她们之间已经没有交易,她想试着跟她谈一场纯粹的感情来反驳她曾经对世界上没有纯粹爱情的观念。
黄千桦是第一次坐长途汽车,落日的光线坐车窗打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她终于让自己逃离那个无形的牢笼了,曾经有过的反叛都不过是小打小闹,大抵的时候都只不过是闹出些事来吸引别人重视的目光。但是这次不同,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对以后有些迷茫。这种迷茫真的像一直活在笼子里的鸟,突然跑了出来却不知道何处是方向一样,不知道在笼子以外会遇到什么事情;未知就是一种恐惧,一种不安。
她们坐在最后一排的位子,没有单独的位子,但车上了人却很少;老太太坐在窗边已经睡着了,安瑜坐在她们俩中间。黄千桦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才渐渐感觉有些安稳;她悄悄把手伸过去与安瑜的手握在一起,十指紧扣;心里有些暖流。
她思念过,在岛国的时候,想的不是庄默然,而是安瑜;她从没有那么重的想念过一个人;那是随时随地都能冒出心头的感情。安瑜了解她,知道她夜里时常会睡不着,就会抱着她,像哄着怕黑的孩子;但那个时候没有安瑜。所以,后藤佳子就成了安瑜的替代,但是她还是睡不着;不管换谁来替代都没有用。因此,也是从那个时候她开始很想她。这种沉默的想念慢慢像从树底下长出的藤蔓,缠上她这棵大树,从树杆盘桓到枝丫,几乎叫她窒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回来之后做了一个就算是曾经面对着庄默然的感情都不会做的决定。她来找了安瑜,想来她这里讨一个否定,否定这个世界不会没有纯粹爱情的答案,来解决她窒息的想念。不过,她也知道这样的决定必要代价掉很多东西,那就是整个黄家。如果她不给自己一个没有退路的逃离,那她所做的所有决定都将没有用,黄家会伸出来一只无形的手,将她所期待的全部捏碎;扼杀她的爱情,她追寻的答案,甚至是所有涉及这些事情的人。然后,她就会被盯上十字架,不按着长辈的剧本走人生,那就只有盯死在十字架上的份。
这些她都不要,她要做个活生生的人,扯断身上所有捆绑的线,哪怕当掉黄家的姓氏换自己一次重生。这样的出逃就是她重生的开始。
“在想什么?”安瑜见她安静的看着窗外。
黄千桦收回视线,对她笑了一下:“没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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