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乌苏里氏曾在承庆逝去时安慰过自己,终究不忍袖手旁观。
于是,她低声吩咐秋月:“承庆逝世时,乌苏里氏终究对我有些照顾,你动一动张氏身边的暗线,别让乌苏里氏的计划被察觉,再让乌苏里氏发现自己的药被人换了。”
秋月恭敬应下,悄然退下安排。
那拉氏望着西配殿的方向,心中默念,乌苏里氏,但愿你来世莫再踏入这深宫,免受这般苦楚。
十月二十五日,颁金节的喜庆气氛暂时驱散了宫中的沉寂,乌苏里氏小产的事情仿佛被遗忘在某个角落,无人再提起。
然而,关于她的噩耗传来,却让整个宫中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张氏身上。
乌苏里氏病重,太医诊断后上报皇后,皇后只得通知内务府准备她的后事,并向皇上禀告此事。
皇上得知后,只是淡淡地吩咐皇后以小福晋之礼将乌苏里氏送回本家安葬,不入皇家妃陵。
众人心知肚明,乌苏里氏病重绝非偶然,背后必有张氏的手笔。
只是谁也没想到,张氏行事竟如此果断,手段如此狠辣。
宫中众人不禁为乌苏里氏的悲惨命运感到唏嘘,同时也更加看清了皇上的冷情。
延禧宫西配殿内,乌苏里氏面容枯槁,瘦削如柴的手紧紧攥着碧月的手腕,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执念:“碧月,计划……安排好了吗”
碧月跪坐在床前,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哽咽着点头:“主子,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张氏母女……一定会下去陪小主子”
乌苏里氏闻言,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喃喃自语:“我好恨啊……恨张氏母女,恨皇上……恨得我心都累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片刻后,她转过头,目光柔和地看向碧月:“碧月,我已向皇后娘娘求了情,待我走后,便将你派去太妃宫里做个扫地丫鬟。
别怪我……这后宫太过艰难,去个清净的地方,满了年岁便出宫去吧。
我首饰盒里还有些体己,算是全了你我主仆一场的缘分。”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声音越发微弱:“碧月,有你在后宫陪我这些年,我很开心……”
话未说完,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眼神逐渐涣散,最终陷入无边的黑暗。
碧月怔怔地望着乌苏里氏,耳边再也听不到那微弱的呼吸声。
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哭声在空荡的殿内回荡,渐渐低弱。
良久,碧月擦干眼泪,缓缓起身,朝着乌苏里氏的遗体重重磕了几个头,随后站起身,神色决然地开始安排后事。
乌苏里氏的死讯如一阵寒风,瞬间席卷了后宫,引起一片哗然。
启祥宫东配殿内,张氏正伏案抄写宫规,听闻此消息,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心中竟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轻松,但转瞬又被一抹不忍取代。
她抬头望向延禧宫的方向,沉默片刻,随即吩咐身旁的彩玉:“去将金刚经拿来,我要抄几卷送往佛前,祈求乌苏里氏早日轮回往生。”
与此同时,西配殿的董佳佳也得知了这一消息。
她目光冷峻地望向东配殿,眼中闪过一丝戒备与寒意。
片刻后,她低声吩咐白霜:“往后减少与东配殿的来往,谨慎行事”
,接着,她又唤来白桃,命其将自己平日练字时誊抄的金刚经送往佛前,为乌苏里氏超度。
吩咐完这些,董佳佳缓缓起身,目光投向乾清宫的方向,心底一片冰凉。
帝皇的无情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看来想要安稳苟到六年后,康熙的宠爱还得争一争,不然乌苏里氏的今日,就会是她的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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