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双是谁?”我还得问这个问题。居然谁都不回答我。
贾眇说不可能!女神说就是这样。秋纭歧坐在盆景边儿上,“我总算明白了。可是贾眇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是指贾眇脸上深深的厌恶。贾眇现在的表情完全可以画下来,让人知道生气是不好的,负面情绪会破坏脸部美感。那些带着憎厌生活的人脸上会时不时闪过这样的表情。为什么,贾眇这个好人也会那么讨厌一样东西啊。
“蒋双没有怀孕。”丰於缨试着解释。她应该去跟贾眇解释她却对秋纭歧说,“你相信我吧?”
“不,我相信女神。”秋纭歧觉得还可以说得再坚决一点。“我懂了!我懂了!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蒋双怀孕的事吧!我懂了!”
我看了秋纭歧一眼。我还是不知道蒋双是谁啊!我觉得我非得问得严重一点才会有人理我,不过问什么好呢?“蒋双死了吧。蒋双怀孕了?就是说蒋双死后怀孕了?”
“你才有这种功能吧。蒋双肯定是死前怀的孕!”
“那孩子生了吗?”
“不都说了堕胎死堕胎死吗!”秋纭歧烦燥地看着我。我说,“那蒋双是谁?”
她指指丰於缨。我说,“她妈?”
“不对!”
就像在泥潭里打滚的猪一样脏……贾眇流泪了。没有温度和颜色的泪水,跟一切都截然不同。
“不要跟着我啦。”
“不行!”
“说了不要跟嘛。”
“不行!”
这样的对话机械地重复了好几遍。丰於缨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真正的新世界,让她觉得之前的时光都是白活了。温室里单调的景色丰於缨看够??不好意思,另一个版本不是这样的。根据女神提供的重要信息秋纭歧修改了原来的情节,那个时候她们俩在城里过得很愉快吧?热情?放纵?压抑和解释?
“别跟着我啊!再跟着我我就把你给甩了!”
“呜呜,你不爱我。”
蒋双消失了。你叫我不跟着你的,好吧。不要把我甩了。我喜欢你。我害怕。
自由的混乱就如同温柔的旋风一样。丰於缨在外界逛得不亦乐乎。蒋双遇到了一个男孩。脆弱的,美丽的心灵,瞬间吸引。“我爱你。”那个男孩对蒋双说。
自由的走路法应该是啥?丰於缨模仿着街上男男女女走路的姿势。印着广告的球形飞行器在她上方飞过,她微笑着抬头。
“爱我?”
我需要爱。
“我爱你。”
真的吗?只要爱我就够了。我不想再不被爱,没有感受到你的爱。能不能,带我去你的心里。男孩的眼神是完全陌生的。
即便是没什么人的郊区也洋溢着生气,那不是温室可比拟的。不流动的水就像照片,拿在我手中,尖锐的四个角锋利无比。我被灌进了很多东西。秋日轻风和沙尘共舞,丰於缨眯起眼睛,沙粒划过她的脸。银色的信号塔像等待着她攀爬一样,丰於缨抓着结实的钢条爬了上去,风在耳边吹响。
“我不会被爱。”
蒋双只是在心里说。男孩代表了希望。他带她去了宾馆,在有一种安静气味的房间里洗澡。水气将淋浴室蒸腾得像仙境一般。搂着她的肩膀接吻。“我爱你。”
其实我只是想听这一句话,你为什么不说给我听。我不想被你甩掉。我爱你。
高处的风果然大。丰於缨很快乐地对着远方大喊,“你听到了吗?我是逃跑成功的丰於缨!我叫丰於缨!自由就是逃跑!”
如果从信号塔上掉下去丰於缨毫无疑问会摔残摔死,但自由会让人们为它倾倒然后不惜不顾安全。跟水流过身体一样的感觉,微弱的电流循向心脏。我的自由……啊自由。远处的烟囱实际上很大,看起来很小。厚重的烟雾飘散在半白半灰的天空中。真实的背景,这道天空,祈求彩虹,登上高处。
“我得到了自由!”
信号塔高20米,钢结构耐腐蚀,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至少丰於缨不会摔下来,她坐在水平的钢条上,一只手拉着竖直的钢条。雾天汽车大灯的光线格外美丽,橙色夕阳光里高级轿车鲜艳的红色在她脚下,在她脚下飞过。速度真快啊!丰於缨羡慕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
我想追逐速度,我本身就是速度,飞翔与奔跑的动作,是我不顾一切的天赋。
蒋双躺在柔软的床上,男孩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她希望他说我爱你,男孩就温雅又热切地一直说,我爱你。就是爱,简单的付出。最简单的事莫过于我爱你。
女孩子会希望被爱。太主动去爱,也是希望你会一样地爱我。可是你不爱我我还爱你,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题,只是心里一直想着空虚,想要你的爱。使我成为一个在你身边的,幸福快乐的人吧,请你说爱我吧。
信号塔发射的信号丰於缨接收不到,因为她是人。据说自由是唯一比光跑得快的家伙,跟着光跑就可以看到自由的身影,那个跑在任何东西前头的仿佛感觉不出速度却极其,百分之一百的就是自由。飞翔的鸟儿有时能追上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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