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说话,做事,以及那份处变不惊的沉稳,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叶长生一脸沉重地道:
“他与我们父子俩的缘分,恐怕已经快走到尽头了!人家现在是专程回来报恩的,否则,可能早已离我们远去了!”
“啊?”叶力霆张大嘴巴,半天都没再说出一个字。
与此同时,他的脸上很快便堆满了一脸的惆怅,不舍,甚至是痛苦。
“哎……”现场好一会儿后,叶长生突然长叹一声,轻轻地拍了拍叶力霆的肩膀:“缘生缘灭,缘来缘去,一切顺其自然便好,他与你的父子之情,上天注定只有这么短短几十载,此乃已是你此生之幸,不必有太多贪恋!”
“爹,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叶力霆一脸不解地问道。
“哼哼,怎么看出来的,我也不好说……”叶长生缓缓地摇了摇头,嘴里幽幽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龙游浅水,待时化雨!云聚风起,待势翻天!”
实则,当他说这话时,心里还正在想着另外一句话:蛰伏渊底的寒鳞吞吐云气,纵使幽潭覆雪,亦难掩龙脊破穹之势。待惊雷裂空,便可见墨浪掀天,金爪必将撕开九天魔云,纵是满天神佛又岂能阻挡潜龙升天?
“那,那今晚这局势,以您老来看?”叶力霆的脸色此刻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一切早已在他掌握之中!”叶长生摸了摸胡须,一脸骄傲地笑道:“既然他已成竹在胸,你我皆可安睡也!”
叶长生拍了拍叶力霆的肩膀:“安心歇息吧!”
“爹,那我回房了,您老早点歇息!”叶力霆马上转身大步出门。
“回来!”叶长生一声厉喝:“今晚就在我房间打坐!”
“爹,为何?我自己有房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管去何处,都必须逛一逛当地的青楼吗?”
“……”
“爹,您老误会我了,今晚我真没打算去!”
“嗯,你能改邪归正,为父替你感到很高兴……”
“我本来是打算明晚去的……”
“啪!”
“哎哟,爹,我,我这不也是不想瞒着您老,不想对您撒谎嘛……”
……
萧嫣然与叶飞回到房间之后,两人在房间内的八仙桌旁相对而坐。
萧嫣然先给叶飞倒了一杯茶:“师兄,喝茶!”
而后,她便双手撑着下巴,笑颜如花地望着叶飞。
叶飞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了萧嫣然一眼:“这么看着我干嘛?”
“就喜欢这么看着师兄!”萧嫣然笑眯眯地望着叶飞:“师兄,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已经不去想报仇一事了。倒不是因为几万年过去了,杀父之仇,灭门之仇已经变淡了,相反,仇恨并未淡去,反而还加深了。只是,再苦的血海深仇,也不及对师兄思念之苦的万中之一!”
“又来这套!”叶飞横了萧嫣然一眼。
其实,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仍会不自觉的闪过这几万年来,历经上百次轮回,期间与这个小师妹相聚的那几次的林林总总。
“师兄,你说,当年若是你对他不是那么好,没有那么卖力帮他,会不会……”
“你说得很对!”叶飞点了点头:“是我当年太低估了人性,太低估了一个人不断膨胀的欲望了!但凡我少帮他一次,都不会有日后我们师门被灭门,你父母被屠杀……”
“师兄!”萧嫣然突然站起来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叶飞嘴唇上,她一脸严肃地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提这个!我跟你提及此事,只是想说,若你当年没有那么帮他,他或许早就被人灭了,也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么多事,而我们也早就在一起了。
就事论事,我并没有半点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其实,你有没有发现,你太过于善良了,又或者说,你总是胸怀天下,总想帮这个,帮那个,到头来你自己呢?谁来帮你?你有一颗菩萨心肠,总想度人,为何不好好想想如何度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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