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连喊两声,齐鹤才应了一声,绕过屏风,探出头来,因以帕子掩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温温润润的眉眼,瞳仁水盈盈的,可眉睫如漆墨,衬得天生的含情目都偏冷了一些,好似浓雾笼罩的崖底下一汪清幽的碧绿潭水。
捕快一瞧,心下微惊。
虽见过这人好多次,还是惊叹他那副好相貌。
齐鹤放下帕子,轻轻咳嗽了一声才说道:“香炉没有放置迷香,但有股奇特的香味,只闻了一下就让人不适。”
魏郃挑眉,大着胆儿闻了闻,鼻翼耸动,面色微微一变:“这是西谷的致幻香。”
“吸入这香,又加以诱导,让人上吊也不是不可能了。”
捕快惊异道:“还有这等奇香?”
“这便是你孤陋寡闻了,早就跟你说了王兄,与其受困于应洲,还不如多走走。”魏郃哈哈笑道,拍了拍捕快的肩膀,“大功告成了,走了,记得请我喝酒。”
齐鹤又小声咳嗽了几声。
魏郃叹气,边迈出里间边道:“你又受不得这些,还跟我来这吃苦头做什么。”
“师兄这门手艺我很喜欢。”齐鹤轻笑着跟了上去,他笑起来温温柔柔的,看得魏郃一噎,把话堵了回去。
走到楼梯处,齐鹤不经意瞧见了立在楼口张望的少年,眉尖微挑,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温温续道:“而且我又不晕血,这算不得什么。”
魏郃显然也看见了那个在一群惊慌百姓中兴致盎然围观的异类,点点头,满是遗憾地说:“午康安那小子长枪使得厉害,就是晕血,可惜这好苗子了!”
齐鹤闻言,想了想,笑盈盈地道:“那倒不然。”
午康安见这两人过来,热情似火地扑到魏郃身上,被后者嫌弃地往外推,而午康安不依不饶,嚷嚷道:“师兄,你下次就带我进去看一下好不好。”
“不行。尤其是你。”魏郃断然拒绝,他现在忙来忙去,腰酸背痛的,这厮却生在福中不知福,偏要找点事做,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近并不太平,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小心行事,切记不可鲁莽,凡事以自身为重。”魏郃虽面对齐鹤,但却睨了午康安一眼,“明白吗?”
午康安熟练地把手臂搭在齐鹤的肩膀上,斜对着他微微勾起嘴角,打趣道:“最危险的应该是三师兄,我会好好保护他的。”
齐鹤对午康安探过来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不动声色往后退一退,不温不火地回道:“那真是劳烦你了。”
魏郃已经对他们奇异的相处见惯不惯了,嘱咐几句便又跟着捕快走了。
齐鹤话不多说,也准备离开。
“师兄?”午康安侧头,喊住他,笑着问,“只剩我二人,你怎么都不瞧我一眼?”
齐鹤一顿,看着午康安。他才十七八岁年纪,容貌已生得极好,五官精致英挺,身形也较同龄人来得挺拔高挑,可谓鹤立鸡群。
长发只被他用深红发绳简单竖在脑后,几缕绑不住的碎发抚在眉目间,随着他转头的动作偏向齐鹤一侧,不止是人,背上满是繁纹雕刻的重剑也夺人眼光,这么一站,颇有少年侠气。但是午康安唇角时常挂着懒散的微笑,瞧他时总兴致盎然,一看就是善于抖机灵的主,齐鹤对上他,总觉得这潇洒少年郎的身姿总要缠上几分山间的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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