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鹤漠然:“你为这事儿劳神费心,说我亏欠你?我应付得来。”
“是拿你一身病骨去杀吗?”
午康安恍然不觉齐鹤的愠色,指头对向自己的左胸,“为何不用刀?”
“你甘心?”
“我情愿。”
齐鹤眉梢一扬,浅浅地笑了起来,抬起手,细腻白皙的手指从他宽阔的肩膀游走到微敞的领口,再缓缓收紧手指,直至青蓝血管隐隐突起,才一把揪起衣领往自身这边靠了靠,两人瞬时近得呼吸可闻,午康安顺着他走,双目炯炯地望向他眨眼间冷淡下来的眉目。
“两厢情愿,没什么不好。”齐鹤说,“可我最厌自作多情。”
无论是他,还是他人,最痴缠落不了好下场的都是一厢情愿。
午康安不意外这个回应,但——
“齐鹤,你不气吗?”他却很困惑地问道。
“那华采只是我的属下,与我同船共风雨,她敢冒大不韪助你逃走?”齐鹤摸到他的脖颈,如轻喃般说道,“图环最想要的也不是我手上握着的生杀予夺的权力,所以苏樽月一来便临阵倒戈了,但我确定林萧这个蠢货不知其中底细,可他未雨绸缪,我很欣赏。这些事实你不是很清楚吗?”
午康安恍然大悟。
齐鹤养的从来不是一群忠心耿耿的死士,而是从这悲惨世间东拼西凑的可怜人,他给他们渴望的,让其舍命相随,可人心险恶,齐鹤一直也如履薄冰。
原来这些粗浅的道理齐鹤都明白,倒显得午康安大惊小怪了。
但是——
“那现在如何收场?”午康安不顾扼住脖颈的手,将齐鹤压到门上,手掌撑在他脸侧,恼怒道,“你他妈真觉察不出你在虐待自己吗?”
齐鹤一怔。说这些不过告知他是在杞人忧天,怎么轮到他来质问了?
“你想错了。”他放下手,“图环是枷锁,不是刀。华采也是。”
“那你也想错了,我荒废的光阴也好,我做你的血刃也罢,你亏欠我的从始至终是你亲口承诺的石狮子,”午康安凑近,在他脸颊上落了一吻,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会要来的。”
屋外忽闻落地声,午康安心想是苍南的人到了应洲,王臣他们来知会他的,可未等他考虑好是否现在就出去,眼前乍然被轻薄的人已经从愣怔中回神了。
午康安眉目一凝,咬了咬牙,侧身一闪,躲过了齐鹤忽的一刀。齐鹤一刀落空也不气恼,将匕首甩了出去,将将钉在了门框上,彼时午康安已经出门了。
齐鹤见是西谷那伙人,将要踏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手上还把玩着小巧玲珑的尖刀,抬抬下巴说道:“到此为止了,午康安。”
午康安不怯地回喊:“我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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