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鹤不知疲倦地一挥一落,所到之处皆是皮破肉烂,可这凌厉的攻势却未能起到震慑,这群人纵然体无完肤却还是不知死活地靠近,浑不惧死。
齐鹤想,应是哪儿出了差子,说不准,正是退路所在——项珂。
大雪茫茫间,马蹄声由远及近。
“蹑景,再快点!”
午康安压低身子,低声说道。
一人一马奔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午康安黑发里沾满了雪,面色冻得乌青,双瞳隐隐流露焦虑之色却不改坚定,仿若对天寒地冻一无所觉,莽莽向前。
不待进门,那小屋里的惨叫哀鸣声就已萦绕耳畔,午康安心下微沉,黑沉沉的双眼望向一地残肢断臂——
即刻,翻涌的怒火席卷心头,几将焚尽清明神志,他猛然高高扬起蛇矛枪,破空声乍起,那人只来得及张嘴便被刺了心口,猝然倒地。许久不沾荤腥的蛇矛枪,一朝见血便如生啖其肉的嗜血猛兽,在肆意厮杀中撕咬任何敢近身之人的喉管。
蹑景混不怕地往前掼,一举冲进了里屋。
一抬一放,一刺一收,皮骨血肉在密不透风的攻势里撕裂再破碎,猩红的血洒向了半空,不稍片刻,人已少了大半,午康安将眼一扫,望见了齐鹤。
他堪称单枪匹马便闯入了人缠人的死笼,在刀光剑影里奔他而来。
齐鹤一趔趄,后背便靠上了温热的胸膛。
他惊险地一回头,来人一袭烈烈红衣,大雪纷乱中是除却血唯一妄敢乱入的艳色。
“齐鹤,我终于赶到了。”
——
周迁知道自己必须逃。
管什么深仇血恨,权宜之计,他不想去皇城,他要回应洲!
周迁一瘸一拐地跑了一天,饥饿交加下,终于累倒在了一户门前。
魏郃打开门,却发现一个少年倒在了自己门前。
伊天涯抱着汤婆子缓缓走在回廊上,却与不久前告辞的魏郃迎面撞上,他微微一怔,低头看向他怀中少年的面孔,身形不由一晃。
“他怎么了?”伊天涯问。
“饿晕了。”魏郃无奈地说。
伊天涯微一皱眉,抬手轻轻抚摸过少年脏脏的脸颊,轻声,却不容置疑道:“你将他放我屋里吧。”
魏郃:“……?”
虽心有疑问,他还是微微颔首,将少年放到了伊天涯的寝房里。
周迁是被摇醒的,他略微痛苦地睁开眼,布满视野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不禁吓得一哆嗦。
双肩被一双微冷的手稳稳扶住,周迁愣愣抬头望向他,床边人面如冠玉,眉目清冷,仅仅只是淡淡地注视着他,却也能让人觉得矜贵不已。
“你是……”周迁迟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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