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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他索然无味，盯着手中木棍尖锐的一端，甚至想干脆了当地刺进心口。

可梦里的林萧好像察觉不出他的异常，仍旧自顾自地说着话。

“我堂堂武林盟主，天下第二，却羡慕你一介稚童，说出去多贻笑大方。”

齐鹤一顿，他好像之前并没有听过这句话，怀疑道：“天下第一是谁？”

话音刚落，齐鹤就意识到这一问多可笑。

“齐思铭。”

林萧温柔道。

——

齐鹤惊醒了。

他平复着紊乱的呼吸，眉头却不松懈一分，手隐隐带着焦躁地抓着本就凌乱的长发，可心中的窒闷不减一毫，但这肯定不是因为稀里糊涂做了个关于林萧的梦。

齐鹤披着外衣下了床，近乎急迫地向午康安的房门走去。

可他没想到出门就撞见了午康安。他正站在马厩旁，好似没听见身后的声响，手抬起又落下，一心抚摸嚼着干草啧啧响的骏马，只留个雪落满身，静如石塑的背影给齐鹤。

“午康安。”

他走过去，余光中的小雪人又有了双黑漆漆的漂亮眼珠，只是白日里还上扬的嘴角撇了下来，整个瞧着竟有点闷闷不乐。他迟疑地路过这只小雪人，又抬头看向听见他的声音头稍微动了一下但并不回头的少年，心中想的竟不是头一遭遇到午康安置气而是惊奇不已，甚至想围着他转两圈瞧个明白。

齐鹤在他身后拽了拽他的袖子，但午康安只是加快了喂食的动作，一股要把马儿撑死的劲头，半响听不到身后人的问询才慢下来，闷声闷气道：“干嘛？”

“你转过来。”

齐鹤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午康安眉一皱，不甘心地转过头正好看见齐鹤还未收敛好的笑容。

“……”

午康安头次尝到挫败的滋味，整个人掩盖不住地萎靡了下来。

“抱歉。我今天应该好好跟你谈，你别着急生我气，”齐鹤盯着午康安藏在毡帽下的脸，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现在说清楚也不晚。”

午康安紧紧回握他的手，一副极不情愿但又不得不乖乖听的模样：“你想同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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