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鹤转身上车,午竟又道:“别再回来了,你们不是一路人。我弟弟性子我了解,年纪尚轻图新鲜,此情当不了真。一别两宽,是最好的结果。”
齐鹤抓着门帘的手微微一紧,他神色如常地回过头,颔首道:“祝殿下如愿登上宝座,康安从此以后承您照顾了。”
话音刚落,齐鹤就进了马车。
马蹄声阵阵,寒风拍打窗帘,周竹赶紧将帘子锁住,将小火炉塞进了齐鹤的手里,却还是被他寒冰似的手冻了个猝不及防,她搓了搓自己的热手,叹道:“何必呢?”
“我说你……”周竹话还未说完就被齐鹤惨白如纸的脸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齐鹤双眉紧皱,低声咳了咳,却止不住痒意,忽然他猛地捂住嘴,身子蜷在了一起,双肩细细地抖着,把周竹看得心惊胆战,摸向他的脸却摸了一手的冷汗。
渐渐地,他止住了颤抖,摊开手却赫然有猩红的血,周竹睁大双眼,因为血并没有停止,仍旧源源不断从齐鹤苍白的唇角流出,在下巴尖上滴答落到衣裳上,一圈又一圈。
可这人却很平静,拿手绢抹着嘴角,仍一手的血,多的从他指缝间流出染红了手背。
周竹一呆,都不敢去碰这个血腥味极重的人。
原来苏姐姐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不久于世。
齐鹤又一声轻咳,敲回了她的神,没见过这场面的姑娘也不惦记平日里那点恩怨,急道:“要怎么做啊,你别一声不吭。”
齐鹤抬眼望着她,却看到这姑娘急得有了眼泪,他无奈地将嘴里的血都咽了下去,想给她抹眼泪看见满手的血还是放下了,轻轻喘了几口气才说道:“别怕,我不会死。”
周竹显然不信,抓过他的手为他输内力,忍不住地皱眉:“你体内怎么会这么冷,这数九寒冬赶路你真的不怕冻死?”
齐鹤染着血的唇微微一弯,沙哑道:“不碍事。”
周竹气急,不打算说话了。
太过静默,大雪将万籁掩埋,齐鹤也觉得累了,轻轻阖上眼,黑发凌乱地盖住他半张脸,整张脸只有唇内带点红色,周竹时不时瞄一眼他,生怕一分不察他就气绝身亡。
“在酒馆,我还有一个疑问。”齐鹤突然出声。
周竹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你快说。”
“如若我现在放你走,你会立刻回到周迁那吗?”
周竹想说,你想什么呢我走你不就会……可她想了一会,抬起头望着马车内唯一的一盏灯,顿了一会说道:“会。立刻,马上。”
良久,周竹没有得到齐鹤的回复。
他睡着了。
周竹给他捂好毛毯,看了一会他苍白脆弱的脸,哼道:“你真是奇怪又变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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