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声浑身是汗,这不大的空间里因为两人散发的热量更显闷热,好似处在一座熔炉里一样。虽然他抽插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而一秒与一秒之间似乎却是山重水复般漫长。空气中混浊的精液味道交杂着俩人散发的汗臭,显得异常的凝滞。他很想赶快射出来,毕竟在这里做事不是太舒服。
“怎么还没出来?弟弟,你是越来越厉害了!还这样硬,真好!”
冯佩佩赞叹着,把他的阳器挤出,转而放进嘴里,欢快地舔着吸着,似乎正在欣赏它的厚度与亮度,它的色泽是暖温的,彪悍中带着优雅。此时此刻,冯佩佩就像一个饥渴无比的饕餮,怨怼地面对面前的美食佳肴。她十指修长地环伺着它的伟大,慢慢地,阳物变成靛蓝色,汩汩地透出沛然气息。
亮声耽溺于她熟炼的手法,轻盈而细腻,常常带给人一种鬼魅之感。与母亲相比,像是同等质地却色泽殊异的两个女人。她不似母亲的清雅闲适,娟秀明丽,却有一种肢体横陈的压迫感,骄奢得要毁灭人一般,具有甜酒味的死亡意味。
手势忽缓忽急,吐纳之间回旋着丰饶的香气,白石相激,朱槿吐液。是手指的艺术。
然而最致命的是,这妇人碎齿的调弦,自上而下的向广袤的神经散去,那是快感的喧腾,灵魂的飞扬。于是,亮声任自己澎湃的体液掼向沙砾嶙峋的堤岸。
这浪,带着啜泣的低音。
“我要走了,女儿。”
木濂凝视着身下这抹冶艳的春色,在一场激荡的云雨之中溶成一江春水,读她的脸,是一本永远也读不完读不够的书。散乱的乌发,及腰,一泻直下,末梢处卷起几绺小小的漩涡,在磨得发亮的床席上款款流动,这个鲜活的胴体是水做的。
“为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吗?”
木兰抿着嘴,脸上一轮淡淡的红晕,手上的一条精布巾上面涂满了斑斑的乌渍,这是她们做爱后的遗迹。
伦理,并不是不能跨越的鸿沟,更多的时候,它只是一种约束的隐喻,在现实当中,有时不必争着解释情节变幻的意义,快乐就好。
“不能再呆了,这儿。再呆可能要出事了。”
木濂毕竟是上了年岁的人,世事沧桑人情世故,皆已洞悉。虽然与外孙呆的时间不太长,但他还是一下子了解这小子的性格,性格坚忍,狠辣果决。曾亮声目前能忍受他们爷孙三代乱伦,是因为他太在乎他的母亲,而木兰是不会让他去伤害自己的父亲的,所以,这种事情是不可能长久的。何况,从他对钟旺毫不留情下手就杀的狠劲上看,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出事?会出什么事?”
木兰的整个心思还沉迷于方才激烈的肉搏当中,父亲的力量使得她的心田犹自荡漾着暧昧的烟波。
“孩子呀,你真该断了!断了!知道吗?”
木濂不舍地抚摸着这赤红的女体,耻骨处月牙白的颜色,回旋,如暴雪的山坡,更似破晓时分黎明的天色。
“怎么断?爸,怎么断呀?”
回到现实当中的木兰眼中现出一阵的迷茫。原本以为,可以在自己的天涯里种植幸福,找回那些曾经逝去的,补偿那些以为残破了的,可现实毕竟是现实啊!痛苦,一寸寸地撕割着她,她望向窗外的眼睛里,一抹因梦想破灭的枯草色。
是呀,怎么断呢?木濂也无言。“总要想个解决办法的,咱们这样子迟早会完蛋的。我老了,黄土快要埋半截的。可是,声儿还年轻,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毁掉的。”
木兰听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尽管是在炎夏的酷热里。“那,那……反正过不了多久,中考成绩一出来,他可能就考上了……”
木濂听得出女儿言下之意,亮声要是考上了师范学校,就会离开她了。他沉思半晌,点点头,道:“也是。到时到外面读书,认识的女孩多了,离开你的时间长了,可能就会忘了疏了……”
“那,你还要走吗?”
“走。本来是要看看你的,没想到却弄成这样。还……还,唉,不说了。”
木濂有些尴尬地挠了下脑袋,暗自骂着自己这老东西,一身花花绿绿的七情六欲。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木兰急忙起身穿衣服。她知道,肯定不是儿子回来了。木濂看着她,笑了笑,道:“我先去开门吧。你慢慢来,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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