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那么在乎一个她,明明知道她是女子,却依旧想与她白头到老,相亲相爱……今夜……菀清忍不住抬手抚上唇,属于君棠的气息还隐约在,一想到君棠霸道的吻,那样只为她绽放的温柔笑容,菀清的心,半是温暖,半是不舍……
我只是个平凡女子,要的不过是一片安定的温暖,如果上天注定,你是我今生的良人,季君棠,我不逃,也不躲,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即使……我回不了杜家,我辜负了爹一生“湛露酒”的心愿,我也不会让你有事……一念及此,菀清忍不住匆匆追着君棠的背影而去。
雪仪的心一阵惊动,现在没有入戏,没有唱曲,可是季君棠却对着杜菀清那样温暖的笑了,你们之间,真的仅仅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吗?那样的笑……有些熟悉……忍不住抬起眼来,看着身边若有所思的墨徽永,那么多年来,我跟你即使是微笑,却也从未那般浓烈过……
觉察到了雪仪看着自己,墨徽永轻轻扶了下眼镜,“怎么了雪仪?”
雪仪只觉得一阵莫名的失落升起,摇了摇头,“只是在想,季小姐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她死不了的。”墨徽永忽然笑了,“放心。”
“为什么?”雪仪忍不住开口问,仿佛她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他可以为她趁夜色远赴青乌镇抓萤火虫,可以看着她送他的瓷器爱不释手,可以宠溺地依着她,陪着她,但是,一切的一切总是那么平淡,偶尔的小小激动,莫过于听镇中的乡亲问他们何时成亲?可惜,得到的答案,总是那么遥不可及……
墨徽永平静地笑了笑,“因为她是季君棠,如果那么容易出事,就不叫季君棠了。”
这样的回答,让雪仪更加失望。
墨徽永仔细瞧着雪仪的脸,忽然伸出了手去,为她擦下了一点鬓角残留的粉墨,“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想必明早就能知道,镇长如何处置季君棠。”
雪仪呆呆看着墨徽永指尖的粉墨,这样的举动,若是平时,雪仪定然是开心万分,可是到了现在,雪仪眼中竟对着那点粉墨有了些恍惚,今夜戏台之上那场《惊梦》的一幕幕浮现心底,竟然让自己有了一阵莫名的慌乱。
“雪仪?”墨徽永看着她突然恍惚的眸光,“你今天是怎么了?”
雪仪慌乱地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墨徽永却在此时笑了,“我看你是入了《牡丹亭》的戏,还没有晃过神来,今日季君棠这柳梦梅,真的让人一望而心动,我如果是个女子,不知道她是女儿身的话,定然也会恍惚入戏……”话音刚落,墨徽永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雪仪,过几日便是我的生日了,我想要份生日礼物。”
我真是还没出戏吗?雪仪不敢再想下去,对着墨徽永温柔地一笑,“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送我什么……”
“嗯,那我晓得了。”
看着再度陷入恍惚的雪仪,墨徽永眼中闪过一抹黯然,最终如同风过无痕一般,只剩下一片看不透的暗流涌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哈哈,大家等久了,不好意思
因为某位大大发现了个用词问题,所以特作修改
第三十章.祠堂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祠堂在晨曦之中,充满了浓浓的肃穆之意。
十多个护镇壮汉往祠堂大门一站,将围观的东晴镇百姓挡在了祠堂之外。
对着东晴镇密密麻麻的所谓的祖先牌位,君棠耸了耸肩,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护镇壮汉,目光停在了镇长身上,“你是想在这里定我的罪?”
君棠……
菀清与二娘一起走进了祠堂,心疼地看着君棠只着了一件单衣站在祠堂之中,要是你真被镇长定了罪,这镇里谁也救不了你啊。
“镇长,就是她,这个异类,仗着自己是季督军的女儿,强逼我写字据让菀清当家,如今还杀了我的儿子!”二娘老泪纵横,声音响起的刹那,君棠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亲眼瞧见我杀的你儿子吗?”君棠冷冷开口,一句话问出,二娘顿时闪了闪舌头,今日知道这些,都是出自丫鬟的口,君棠的话问出来,还真不知道如何答过去?
镇长转头看着二娘,“杜二夫人,这人命关天,如果你真没有什么证据,这季君棠……我们可要放了。”语气之中,仿佛因为失去了一个惩戒君棠的机会而充满了失落。
“我……我有丫鬟作证,她亲眼看见这小贱人把油灯扔进了屋子!我可怜的儿子啊……烧得都看不出模样了……”二娘的哭诉又响了起来,君棠只觉得一口恶气憋在心里,如果不是因为菀清在她身边,照过去的她,早就提枪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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