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跃出地牢,裴惟道所言确实不错,但身为曾经的皇帝,他很清楚世家的作风,起手一个失踪告官,紧跟一个栽赃陷害,到时候最想杀裴惟道的,估计正是裴氏。
至于能否充当证据,无需多言,跟贪墨一样,这种东西只能拿来盖棺定论,一个如日中天的阁老,不会因为子嗣“糊涂”
,谋杀藩王未遂倒台,除非成功才有几分可能,还得其他夺嫡者倾力出手。
呼!
身影跃出地牢。
晏指挥瘫坐在地,脸色煞白。
“王爷,小人是遭人胁迫!”
“我在地牢,你在地上,身为护卫指挥使,你觉得合适么。”
江禾抬腿将其踹死,死亡之靴从晏指挥的胸膛穿过,心脏和胸骨践踏如泥。
不远处,一身甲胄的正五品仪卫正率人赶来收拾现场,老黑此刻看上去是个面容憨厚的中年汉子,史诗级套装戴在身上。
“江卫正护驾有功,赠玉佩一枚。”
诸位仪卫:“……”
哪里有功了。
几个队正面面相觑,雍王因病修养,长期拒见外人,就算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谁都能意识到不对,只不过裴氏的金银太重,大家默契地选择“失职”
,可看眼下的样子,事态超乎想象的严重,王爷却选择既往不咎。
江禾摘下玉佩亲手挂在老黑腰间。
“玉佩里暗藏玄机?”
老黑贼兮兮地低声问。
“降临赠的,放我身上肯定要坏。”
“行吧。”
……
清晨时分,街道上涌现秋雾。
东阳城如同往常一样地鲜活起来,青州各地的商贩早早赶到万宝街,米面粮油、药材山货、古玩字画琳琅满目。
因为皇帝舍身入寺,今年青州进献京城的岁礼已经备齐,青州布政使亲自押送,准备入京更进一步,并且按照大皇子的要求,他不惜犯下忌讳,调动了前线登封镇的四千骑兵护送,明摆着是不成则死。
王府里,江禾坐在承运正殿,弄清了整个雍王府的大体构架。
管理方面,以长史府司主,设有正五品长史一人,下辖审理所、典簿所、典膳所、良医所、工正所等分支部门。
护卫方面,藩王在严禁无诏进京的同时,不得亲自掌兵,护卫指挥使司从前朝的满编16800人,削减到不足一千,出行仪卫更是只有五百,乃至于离开本郡都需要向朝廷报备。
值得一提的是,晏指挥就是护卫的首领,而且位居正三品,当然,实际权力还远远不如那些正七品的六部给事中。
江禾独坐承运殿,庄雅正在处决那些接受裴氏财帛的各个王府属员,理论上这些属员由朝廷直辖,但唯一得到赦免的长史是裴氏门生故旧,此刻顾不得上书,已经关在了地牢里。
哒哒哒!
一匹战马越过端礼门,骑马之人身材魁梧,身负闪亮银甲,上面刻有裴氏的重岳徽记,他远远见到雍王,大声喊道:
“雍王殿下,家主有请殿下移步,于东阳城外打猎。”
江禾颔首,那就是有得谈,不过纵马越过端礼门,很是无礼。
“杀了。”
一袭白衣从东园一闪而过,不朽级帝国剑竖斩,银甲骑士人马俱碎,庄雅没有停留,她只是路过,还有很多目标没有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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