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平时难得一见的嫡支尊长都被惊动了,毕竟以卑幼杀亲长,放在任何时候都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金氏抱着陆晏青,一柄磨得十分锋利的短刃比着自己的脖颈:“谁敢动我孙女,先从老婆子的尸身上踏过去!”
“明明是这老虔婆先动手打我,她是被我捅死的,要抓就抓我吧!”
“你胡说!”陆彦肇已经换了副孝子打扮,挤过人群,恶狠狠地瞪着金氏:“满屋人都看到了,是这小丫头片子与我母亲争执,才令她遇害身亡的!你想顶罪?做梦,谁杀了我母,我就要谁偿命!”
“彦肇,此事不宜声张。”有族老想要息事宁人:“毕竟你娘当着满屋子人的面,无故动手,殴打弟妹,还随身携带利器,本身就有错在先。”
“此事传扬出去,我们陆氏一门的面子往哪搁?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另一名族老也附和。
旁支破落户家里的官司,他们不想知道,更懒得管,要不是怕影响太恶劣,他们根本不会出面。
嫡支几房也有适龄小姐要寻婆家了,总不能让一个女娃,带累了全族女子的名声。
“就让她们将现住的这处房产赔给你,另再添一百两银子。此事便就此揭过,如何?”宗族内部是有权利处置不肖子孙的,不必惊动官府,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
在族老们看来,邱氏先撩者贱,打死无怨,赔这么多银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陆彦肇却是个浑不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只知道我娘死了,必须要有人偿命,你们非得包庇她,我便去告官!这天下总有讲理的地方!”
“她带凶器上门,本就做了恶客,亦是她先掏了利器出来,这才失误扎了自己,你将责任都推在个孩子身上,还有没有做伯父的样子?”
“就算我母亲一开始有错,但她罪不至死!”陆彦肇梗着脖子争辩:“你们纵容一个杀人犯,是因为她背后的林家吗?哼,我倒要看看,林家人知道未来儿媳妇动手杀人,还会不会要她!”
他话音刚落,再不看这些族老一眼,转身走了。
“放肆!放肆!”族老活了大半辈子,何曾被个小辈如此对待过,不由捶胸顿足,叫骂着不肖子孙,他们定要开祠堂将他一家除族。
陆彦肇直接去了扬州府,敲了鸣冤鼓,最终庞大人将陆晏青软禁家中,听后发落,林家也得了消息。
李闻溪听完事发经过,问起了细节问题:“邱氏与你争执时,持刀姿势如何?”
陆晏青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脸又白了几分:“她是正常握着刀柄,刀尖冲着祖母的。我当时也是怕她下手没轻重,真伤到祖母,才上前阻拦的。”
“你的手,就是那时受的伤?可否让在下检查一下?”陆晏青的两只手上都缠了纱布条,显然受伤不轻。
陆晏青有些不自然地望向林泳思,询问他的意见,自己是年轻女眷,与外男接触,还是颇多忌讳的。
林泳思轻轻点了点头,鼓励地冲她笑笑。
她笨手笨脚地解开了纱布,将手心摊开,给李闻溪看。
一道挺深的伤口,深深扎在陆晏青右手小鱼际的位置,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伤口依然很狰狞,还有些微微渗液。
她的左手,有两道细长的伤口,相对就浅了许多,已经结痂,快要愈合了。
李闻溪没说话,盯着伤口看得入了神,她有些不明白,这两只手上的伤口,看起来分明不像一次形成,可陆晏青刚刚的口供,只说她抓住了剪子,然后邱氏就突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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