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参差的牙印里,有大有小,显然被不止一个人咬过。李闻溪睁大眼睛,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褚二锁父子俩,不会就是咬了这银碇子,才中毒身亡的吧?这银碇,被人抹了毒了?
谁会这么缺德,在一个平常流通的钱币上下毒,不怕误伤他人吗?
“头儿!”有山阳县的衙役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可算找着你了,有个苦主到县衙告状,说她家当家的,被个买货的老农给害了,他给的那碇银子有毒!”
“什么?”怕什么来什么,李闻溪刚才还在想,会不会有人拿到了银碇子,也习惯性咬一下鉴别真伪,再被误伤,结果现在就有人报官了。
这么快的吗?
眼瞅着天都要黑了,他们回去时,王铁柱驮着褚老实,李闻溪自己骑着驴,还别说,速度居然能配合上。
山阳县大堂还灯火通明,董佑有些无奈地扶着脑袋,听堂下跪着的妇人哭,从他频繁皱眉上可以看出,他早已经烦透了。
他终于见着王铁柱回来,忍不住拍了惊堂木:“哭哭哭,哭什么哭,想要号丧,回家对着你男人哭去,公堂之上,再敢喧哗,大刑伺候!”
妇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堂上终于安静,众人都松了口气,亲娘诶,这妇人还真是哭得人脑瓜仁疼,也不知道她男人怎么受得了的!
王铁柱将褚老实朝堂下一推:“你可看看,是不是他去你摊前买货,给的银两?”
那妇人抬起没几滴泪的眼睛,瞪着褚老实,然后她以与那壮硕的身材不相称的敏捷,抓着褚老实照着他的脸一顿挠,嘴里还骂着:“你这杀千刀的,你赔我相公命来!我原以为你那钱可能来得不干净,断不知你原有这歹毒心思!”
等众人将两人分开,褚老实已经破了相了,脸上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大人。”妇人又跪到堂上高呼:“就是这歹人,我相公就是咬了他拿来的银碇子,这才躺在床上,跟个活死人似的,动弹不得!”
“你如何肯定,是他下毒害人的?”
“今日逢集,摊上人多,我相公自出摊到病发,滴米未进,唯一沾了嘴的,就是他拿来的银碇子,足足五两的新银,相公怕有假,这才咬了几下试试。没想到,不过两刻钟,他就浑身抽搐,躺倒在地,全身都不会动了。”
“我背着他去了医馆,大夫说他中了毒,好像还是什么剧毒的草乌,喝了好几大碗药,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董佑以眼神询问王铁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他派人找王铁柱回来,还没调查呢,就把人犯抓住了?
啥时候县衙的效率已经这么高了?
王铁柱凑到他耳边,将之前发生的事,以及他们刚查出来的线索都告诉了董佑,董佑扯了扯嘴角,原来合该这妇人倒霉,褚老实并不知银钱有毒,纯是得了笔不义之财后得意忘形惹的祸。
在问明了妇人的相公没有大碍,再喝几天汤药,将余量排清,就能痊愈后,董佑干脆利落地判了褚老实赔偿妇人相公一切损失,折合现银十两整,然后退堂。
褚老实傻眼了,他这些非法所得要被没收,买来的肉还没吃到嘴里,这边又得赔出去十两。
十两啊,杀了他还差不多!真是造孽,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贪了那匣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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