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到林嵩脸色变化后,海庆根本就没去理会他,更是摆出了一副自作自受的模样向前走去。但在咬了咬牙后,林嵩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因为贾垣在西齐国时固然是贵为东王,可现在西齐国已经并入了北越国,他就仅是一名郡王了。
不是郡王的身份低了多少,而是贾垣即便还可在西齐城中猖狂一下,可一旦真去往北越国京城,不说贾垣自己怎么想,林嵩都有些担心贾垣的脾气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祸患。
而后一路进入东郡王府,还在前厅中,林嵩、海庆就遇到了闻讯赶来的王妃彭丹和一些贾垣的妃子及属臣。
不去看海庆,一见林嵩,彭丹就急切追问道:“林师爷,王爷没事吧王爷人呢?”
“王妃放心,王爷没事。”
知道不能说太多,林嵩略做安慰道:“他们也不是真想为难王爷,只是想来请回颜副将遗体,只不过却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什么?请回颜副将遗体?从哪里请回?为什么是遗体?难道颜副将……”
以贾垣对待女人的态度,虽然颜副将之死震动很大,但他又怎会与去王妃彭丹乱扯。因此听到林嵩禀报,彭丹立即满脸色变起来。因为不说熟不熟悉,至少每次东郡王府的宴会中都会有颜守参与,彭丹也知道颜守在贾垣心中的分量。
而在彭丹追问下,林嵩的面色也僵了僵,这才反应过来彭丹并不知道这件事。
但就在林嵩不知该不该向彭丹解释时,海庆却说道:“王妃不用担心,虽然颜副将为国捐躯很让人伤心,但我们也只是代替颜府过来请回颜副将遗体而已,并无他意。”
“这个海庆,还真有趣啊他居然想在王妃面前帮东郡王遮掩。”
没有东郡王贾垣主持,固然宫前广场的事态显得很紧张,但却并没有人会去当真。甚至在知道许鲎、海庆想要封堵东郡王府的消息后,芡还有时间带着贾堇过来看看热闹。
隐藏在房梁深处的黑暗中,贾堇却有些不满道:“哼,他们怎么能对父王这样?”
“堇儿你说他们怎么不能?”
面对贾堇、贾垣的父女关系,芡却毫不在意道:“就凭你父王所做的事,不是他是东郡王,我们没有私自处置他的权力,他早就该死几百次了。反而这个海庆还知道在你母妃面前遮掩一下,到是很有趣的样子。”
“唔”
听着芡轻描淡写的话语,贾堇立即有些说不出话了,因为她根本无法否认自己父亲对自己师父所做过的事。
江湖人讲究什么,讲究快意恩仇。
如果芡她们现在不是朝廷钦差的身份,只以江湖规矩来说,恐怕贾垣的确早就死了几百次。
而在芡教导贾堇时,虽然王妃彭丹也很吃惊海庆竟然就是在外面堵截东郡王贾垣的将领,但由于海庆的态度非常得体,彭丹却也没有因此惊慌失措,甚至还陪同海庆一起前往了东郡王府临时布置的灵堂。
不过,在看到灵堂中整整齐齐的七、八具棺柩时,彭丹仍是满脸吃惊道:“林师爷,这,这是怎么回事?王府中怎会有这么多棺柩。”
“王妃你就别再问了,这是王爷不想让王妃担心。”
稍稍滞然一下,对于林嵩的回答,彭丹也想起了王府的规矩,只得说道:“……本宫知道了,但他们都是怎么死的,本宫可不可以前去慰问一下颜府家人。”
“这个,王妃还是等王爷吩咐下来再说吧”
随着林嵩的无奈敷衍,海庆就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
然后寻找到颜守棺柩,并且开棺验明了颜守遗体后,海庆这才招过几名士兵将颜守的棺柩抬起往外走去,恭恭敬敬说道:“王妃殿下,末将不胜讨饶,这就告辞。”
“……好,好的,海大人你慢走。”
望着依旧停在灵堂中的几具棺柩,彭丹现在根本说不话来。
因为,不去想颜守是怎么死的,仅是看着王府中突然冒出来的这么多棺柩,彭丹就知道贾垣这次惹的事情不小,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彭丹因为贾垣的脾气无法过问太多,但在林嵩带着海庆离开时,她仍是选择了留下来给灵堂中的几具棺柩祈祷。
而在终于带着海庆离开灵堂,离开王妃彭丹的视线后,林嵩也松了口气。因为海庆至少没在彭丹面前乱说话,这也让林嵩、贾垣少了许多事情。不过一边往外离开,林嵩仍是问了一句道:“海大人,你为何没在王妃面前说出真相。”
“说出真相?林师爷以为我们也和王府一样喜欢牵连无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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