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6,
——晚7点。
又是一阵沉默无言,房间里静悄悄的,就连窗外探进来的阳光都有些刺人。
朦胧重叠的橙黄色的光照在桌上,随太阳的落下沾染上大地,落在地面上。
鸢一折纸坐在床边,沉默无声,手指缓缓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沿着额头的中间一点,那里就是人类眉心通常的位置,然后缓缓的抚摸。
很平整。因为没有伤口,也根本就没有过伤口。
伤痕是有的,但是那伤痕不是鸢一折纸有的伤痕。
那是神代悠的伤痕,浓密的凹陷伤痕,可以恢复,但需要时间,需要很久的时间,说不定,这道伤痕会伴随他终生的时间。
……
——医生这么说。
…
她就这样沉默的缓缓的抚摸着,大概的不受控制的想象着神代悠当时的痛苦,以及他在昏睡中清醒过来后的悲伤。
人与人从来都不能理解彼此,她哪怕是再怎么去想象,去思考,但也没有办法去理解出他当时的想法。
因为他是他,而她是她,他所理解的她不是她,她也并不认识他。
认识另一个她,
或许应该是要走远一点才行的,因为他是另一个她的。
再怎么说是身体不受控制,自己凑过来也显得不合时宜。
但是她却也不会就此远离,对抗自己的身体远离那人。
想来神代悠的确很厉害,能把当时那么怕生害羞的另一个我变成这样。就是人都不在,身体都也想要靠近。
她复杂的想道,腰间逐渐失去了力量,放松身体,躺在了床上。
她齐银色的短发和床铺上的角落接触,就像是一只墙上趴着的爬山虎,沿着床单的脉络紧紧的贴着,明知应该起床,应该脱离这里,却也控制不住自己。
——神代悠,
有事吗?
他的伤不能算是轻。那种伤肯定需要养很久才行。
——另一个『我』何时回来,不是时不时就要回来?
这样的事情她想了很多遍了,虽然她心里清楚自己应该远离,但她又觉得『折纸』不在,自己就应该帮她一下。
帮她,照料他。
那个伤痕并不只是单纯风待的疏忽,也是她自己的疏忽,哪怕她可以用自己没注意到这样的话来逃避责任,但也不代表她没有对不起自己。
风待昨天在病房里不满的反问过她,问她又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在这里在他面前,对她指指点点。
是啊,她又是神代悠的什么人呢?
她应该以何种立场和什么角度来去说风待八舞的责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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