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孔云龙猛然起身,急切道:“立刻带她来见我!”
不多时,孔窈佻身着红衣,发髻高挽,来到殿上。
看到女儿这般装扮,孔云龙心头一凉。
在瑶台仙岛,只有已婚女子才穿红衣、挽云髻,象征身份的转变。
孔云龙虽不愿接受,心中却已有了答案。
他强压怒火,柔声问道:“窈佻,你没事吧?冷夜那畜生有没有伤害你?”
“父亲,女儿与冷夜已有夫妻之实,虽是仓促,但已是结发夫妻。请父亲不要再称他为‘杂碎’。”
“你说什么?!”
“父亲若没听清,女儿可以再说一遍。”
“你知道冷夜是我瑶台仙门的死敌吗?他害死我多少族人!你身为我的女儿,怎能与这种人在一起?!”
面对父亲血红的双眼,孔窈佻依旧平静:“因为女儿喜欢他。冷夜多次救我于危难,助我彻底化解了霜毒。女儿的性命,是他一次次从鬼门关中夺回的。这个理由,够吗?”
“冷夜化解了你的霜毒?”
“父亲若不信,可自行探查。”
孔窈佻伸出手,孔云龙迟疑片刻,握住她的手腕,感受到她的体温,顿时愣住。
自从孔窈佻中了霜毒,她的体温一直极低,几乎与冰无异。而如今,这般正常的体温,孔云龙期盼了整整二十几年。
他小心翼翼地注入灵力,探查后发现,霜毒几乎已被彻底清除,再无残留。
“现在,父亲愿意相信了吗?若不是冷夜,女儿早已被霜毒折磨而死。我知道父亲为我付出了许多,但冷夜救了我,能否看在女儿的份上,放过他?若父亲执意追究,女儿愿以性命换取冷夜的平安。”
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孔云龙踉跄后退,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窈佻,值得吗?为了冷夜,值得吗?”
“父亲何不问问,冷夜为了不让我痛苦,忍受镇灵钉折磨时,值得吗?有些事,答案早已明了。如果父亲一定要听我说,值得,为了冷夜,我愿做任何事,包括死亡。父亲若不信,动手吧。”
孔窈佻闭上双眼,缓缓展开双臂。
“……冷夜呢?”
“他已经离开了瑶台仙岛。”
“那你为何回来?”
“若我不回来,父亲只会认为是我被冷夜掳走,事情只会越闹越大。所以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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