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咬嘴也可以救人。”步弭愁的声音包含着她也想不透的失望。
“你知道已好,安心养病。”
“是我……拖累……你。”
“你跟我谈不上拖累。叫你不要说话,安静。”透支了力气,她眼下好不容易消失的黑眼圈又浮起淡淡的一圈,叫人想为她抚去。
“但是……”
“没有但是!”
“砰!”门外不知道谁重心不稳,一堆人背开本来就没有上锁的门,一古脑滚了进来。
乱惊虹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以流星般的速度脱下自己的上衣被住步弭愁形同半裸的身体,高大精瘦的身体横挡,尽可能的阻去众人的视线。
一顿互相埋怨免不了,不过他们推托责任的伎俩哪里瞒得过乱惊虹,看他脸色越来越阴沉,掌柜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送死”。
“嗯,这扇门果然被蛀虫蛀松了,不太牢固呢,我看应该派人请隔壁木器店老板过来换一扇新的。”
“哎呀,果然很严重呢。”店小二唱作俱佳的将木门摇来摇去,吱吱呀呀的恨不得好好的门可以在一瞬间垮掉。
乱惊虹掀眉,毫无预警的把门关上,连逐客令都省了。
事实证明木门状况良好,寿命期限还十分长。
除此以外,守着的蓝影会处理那些不该出现的人。
“你怎么把门关上了?他们什么都没说。”步弭愁呐呐的道。
“我失手。”她心肠软,要是晓得门外那些人打什么主意,又要拚小命去救人了。
他不在意要当的角色是什么,坏人、好人都不过是别人眼中的想法,他从来不为那些想法生活。
“我去问问,也许他们有重要的事。”
他可不会任她没事找碴。
“别起来,想要什么跟我说就好。”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多耐性,他从不服侍谁,也不爱被服侍,可遇到步弭愁耐力就无端端的跑了出来,一点都不以为苦。
“他们不会没事来敲门的。”
“你自己都顾不全了还担心别人的死活?”
“我……没办法。”步弭愁苦笑。
她爹也是看准她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吧!
“其实,几日前我已经决定不再救人,可是莫名其妙的出来后却看见那么多穷苦人家,他们又病又贫,以前我都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么可怜的人,贫穷我没经历过,病痛我却很清楚,看到他们,我实在无法舍弃不理。”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想要救人的感觉过。
“你要做什么都是以后的事。”乱惊虹没有用言语劝慰她,只是从随身的行囊中抓出一套替换衣服。“换了它,我们要连夜赶路。”
量力而为不是自私,人要自保以后才能顾到别人,在温室长大的她要如何才能明白这层道理?
他不会彻头彻尾帮她做傻事的。
她那种风吹就倒的身子又能做多少傻事?她每做一回,他就心惊胆战一次,唉——
下过雨的大地起了白雾。
露宿,还是在深深的树林里是万不得已。
这里虽然不方便,起码没有一直来敲门的人。
吃过买来的烧腊肉饭,步弭愁靠着大树干,眼睛直瞅着乱惊虹那忙着添枝加柴的身影。真的好奇怪,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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