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屈膝道:“是,有劳姐姐了。”
我的眼睛冷冷地扫过朝云,吩咐才叔:“送二位主子回去。”
寒风叩打着木樨树,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响声。在冰水一般沉重的冷空气中,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白色,一层一层淡紫色的暮霭,在刺眼的雪光中萦来绕去,却怎么也融不到一起。
我静静伫立在书房的廊下,凝望着白雪覆盖的叹息桥,直到她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对小顺子说:“把门撬开。”
书房里只有一片深蓝色的寂静。映着积雪的微光,隐约看见书案前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弘昊看了一眼,立即冲出门,把候在一旁的太医带了进来。出门时,他带倒了一个疏梅盆景,发出巨大空洞的轰隆声。
我只是抱着他,眼泪都流不下来。
这个懦夫!
“你要是敢死试试!”我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
他的睫毛动了一下,象一跟柔软的羽毛拂过我的脸颊。
“没有什么事不能过去的,我陪着你,到哪里我都陪着你。所以你敢抛下我看看,上天下地我也要找到你!”
“吵死了!”轻轻的一句话让我的眼泪立刻决堤,漫到他冰凉的脸上,似一股热流,迅速融化了寒冰。
喝过太医的药,他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血色。
我一夜无眠,不停地为他换额头上的毛巾,辛苦得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老了、老了。”我喃喃自语。
“傻瓜!”床上有个人嘲笑我。
“不知谁更傻,差点把自己饿死。”我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一边说,一边眼泪哗哗地流。“你答应我,再也不要这样吓我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紧紧将我搂在胸前。
第二天下午,加新来了,说了会无关紧要的话,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看看他的表情,笑道:“我出去一下,你好好照料王爷。”
胤禩握住我的手,“不用,你在这也一样。”
加新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不用再避讳我,连忙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双手呈上,道:“王爷,这是阎进中午派人送来的。”
胤禩瞟了一眼,淡淡地说:“你交给福晋罢,我精神不大好,不想看这些。”
加新一愣,立即恭敬地把信函呈给我。
我的手有些颤抖。
那个神秘的阎进——他的世界终于向我敞开了。
但是我宁可自己没有看这封可怕的信——信上说胤禟和胤俄正在加紧活动,已经有相当多的大臣支持抚远大将军回来登基,后面还附有一个长长的名单。
胤禩脸色平静,只让我把信烧掉。
临近新年,京城的气氛无比压抑。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股流言,说新皇登基的遗诏是伪造的,圣祖本是要传位十四子,结果被人篡改作“传位于四子”。
这人指的是谁,大家当然都心知肚明。
顿时各种版本的谣言纷纷出炉。有人说圣祖当日喝了四阿哥进奉的一碗人参汤,然后就七窍流血而死。还有人说四阿哥逼圣祖改了遗诏,等等等等。
我看着铅灰色的天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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