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卿闭了闭眸,掩下冷意。
他垂下漂亮的桃花双眸,纤长鸦羽般的睫毛打下一层阴影,以致于情绪都晦暗不轻,又问。
“那为何要躲呢?第二日,又走了。”
“我……”陆煜行顿了顿,低声呢喃着,“容王,我怕他知道,对你不利……我……要护你的……”
三年前就答应过,无人可伤,无人可辱。
……配得上你。
“可他不是早知道了吗?”白御卿轻笑一声,“不然你为何会在牢狱里,简简单单中了激将法?”
他的嗓音低哑清脆,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抚顶般,冰冷的指尖也摩挲着他的喉结。
宛如在摸一条可怜的狗。
“……公子,以后,不会了。”
偏偏能撕扯去别人一块血肉的陆煜行放哑了嗓音,呼吸也颤抖急促,小心翼翼应着。
“会出去的,再过几日,容王受不了压力会放我出去的,公子别担……”
他就像是感恩戴德,被主人怜惜的狗,在最为狼狈最为疼痛之时摇着尾巴,急切用俊朗的侧脸蹭着他的手,寒狭晦暗的双眸餍足。
感激着他在此时泻出柔情。
然后,白御卿的嗓音猛然话锋一转。
“所以你为什么一直这么自以为是?”
陆煜行顿了顿。
捏着他下颚的修长骨节分明手指猛然扼住,力度加大,陆煜行恍惚对上他冷漠晦暗的双眸,一瞬间,瞳孔骤缩。
“为什么自以为是?”
“墨玉也是,你也是,周围的人,尽数是这般——”系统也是。
“自以为是、高傲自大、自以为对我好……换来如何?”
他何尝不知道系统每次问着什么小动物,是在想陪着他渡过下一个世界。
也知道墨玉怕他知道,厌恶自己。
可——
谁问过他呢?
没人问过白御卿想不想死,没人问过白御卿接不接受这样的好意。
又是这样自以为对他好的空话。
却连得知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陆煜行,你为何一直不明白?你我……不是一道人。”
他的尾音压抑。
他说了无数遍了。
你我,同道殊途,不是一道人。
你我,注定分道扬镳。
你我,从来都是背道而行。
“如何不是一道人?!”
陆煜行猛然嘶哑开口,他双目灼灼,暴烈炽热,一声声一字字,“三年前我答过,今日我也答下——我向上爬,配得上你,如何算不得一道人?!”
似是觉得嗓音大了,陆煜行的嗓音猛然压低,被扼住的情况下,也急切讨好地蹭着他的手。
喘息着急促开口。
“独孤凛……我会杀了他的,总有一日,五马分尸,剥皮抽筋……杀了他。”
“他辱你,我定是要杀的,碎尸万段,凌迟处死,怎么样都好,生不如死,我会杀了他的……他敢辱你,我会杀了他,这世上没人可以辱你?我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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