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出门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程堰,喻婵的指尖轻轻颤抖,险些没拿稳手机。
她慌忙咳嗽几声,确定自己的声音没有刚起床的那种沙哑感,才忐忑不安地按下接听键:“学长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表面上的平静语气,是她用尽自制力,克制自己不要发出颤音的结果。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过电一般,在喻婵的耳边跳舞,所到之处酥酥麻麻:“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手机里有我号码吗?”
其实喻婵记得,昨晚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有人问她手机密码。那个瞬间,大脑过电一般,她猛地清醒了。
手机是高二的时候买的,密码设置好以后就没换过,是程堰的农历生日。
这个日子,还是高一的时候,她从奶奶家翻出老黄历,顺着程堰出生那年,一天一天对出来的。
那时,班上的女生十个有八个都对程堰动过心思,她们收集了许多和程堰有关的事,唯独没有他的农历生日。
千禧年之后出生的孩子大多不懂这些,也没有农历生日的意识。
所以,掌握了这个独一无二消息的喻婵,每次输密码的时候,都会生出许多隐秘的欢喜。
总觉得,这样一个小小的不同,能让她和其他人区别开,变得不那么泯然众人。
可别人不知道,程堰本人一定知道这个日期的真正含义。这么多年,她都隐藏得很好,没人知道她对程堰的心思,那些在阴影里悄然滋生的秘密,都是见不得光的。
千钧一发之际,她装作意识不清醒的样子,把手机拿到面前,用人脸解锁蒙混过去。
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程堰在她手机里存下了他的号码。
“有一点。”
喻婵小声回答。
只有一点好奇,所以你回不回答我都可以。
“我们离开那会儿,太晚了,没叫醒你,又怕你有什么问题找不到人。”
这就是解释了,喻婵点点头,随即又意识到这是在打电话,他根本看不到。
“你怎么样,胃还难受吗?”
“已经恢复很多了,谢谢学长的关心。”
程堰低低地笑了,笑里有几分闲散的味道:“你怎么那么拘束,很怕我吗?”
喻婵心头一窒,像是个做贼心虚的人被当众戳穿,平白生出许多胆怯,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磕磕巴巴地否认:“没……”
“放心,”他和缓地安慰,声音像平静的湖水,倾倒进喻婵的心田,“我不吃人的。”
似笑非笑的尾音清脆,硬生生让喻婵产生了,他这是在哄小孩儿的错觉。
“嗯嗯,我知道。”
程堰这下被彻底逗笑了,他的笑声听起来像清流击水,悦耳入心:“你这么呆,怎么当省状元的呀?”
“学长你怎么知道?”
“你的照片在一中光荣榜上,占了单独一面,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喻婵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她怕回学校要面对各种人的指责,又怕对上老师同学不解和失望的目光,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
自然不知道那里的新变化。
“学长,你回一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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