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依你,事成才算酬金。”赵四娘道:“但假如凶手是司马城,敝庄可不愿付任何酬金呀!而大人又如何处置?”
李鹰微微一笑,阳光自窗外投入,照在他秃了发的头上闪闪发亮。“我将亲手把他缚住,送来贵庄。”
赵四娘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大人如何调查?”
“我想再到令郎与令媳遇害的房间去看看!”
赵四娘眼圈一红。“让未亡人带路,大人请!”
新的布置,一如当日,鲜红夺目。
李鹰冷静地细细看了一遍,然后道:“夫人,令郎大喜之日,我虽然未能到场,但可以想像得到,场面一定异常热闹,到贺的嘉宾亦一定甚众。请问,宾客中有否面生的或者较乱扎眼的人!”
赵四娘苦笑道:“贺客几达两千人,未亡人岂能一一留意及之?”
“这倒有点棘手。”李鹰沉吟道:“所有宾客全是贵庄的亲朋?我的意思是其中有没有是瞧在夫人外家的份上才下贴的?”
“没有,”赵四娘答得很快。“外子对家父虽然仍执子婿之礼,不过对他一向不喜如此,生怕外人以为他是借重赵家的势力与未亡人结合的!”
顿了一顿。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庄里还留有一册嘉宾题名录,大人请稍坐,待未亡人把它取过来,让大人研究。”
李鹰大喜,忙道:“这倒不失是个线索!”
大厅内,一张八仙桌上坐满了八个人,除了李鹰及赵四娘之外,其余人五个是欧阳家的族长,另一人是护院的领班姓褚。
两千个嘉宾的名字,一个个被划掉,后只剩下七个名字没人认识。这七个人不单不是欧阳庄的亲友,甚至在江湖上亦名不经传。
李鹰对那护院领班道:“褚领班,嘉宾题名之时,你由始至终都在场?”
褚领班道:“是,在下自始至终都与四叔及七哥在场!”他口中的四叔是欧阳长寿的堂北欧阳长全,七哥是欧阳长寿的堂侄欧阳鹤。
欧阳长全接口道:“不错,老朽当时与褚领班及七侄子都在场,这是家三哥吩咐的!”
“哦,”李鹰精神一振,“如此说来,你们应该记得这七个人的模样!”
欧阳长全苦笑道:“当时人这么多,实在记不清,再说老朽老矣,记性不好,也许七侄及褚领班能记得!”
李鹰目光自他俩脸上扫过,褚领班及欧阳鹤都摇头表示没有印象。
李鹰沉吟道:“会不会是欧阳鹏的朋友,你们不认识,嗯,也许是巢小燕的朋友!”
欧阳鹤摇头道:“五哥的朋友晚辈全都认识,而五嫂的好朋友晚辈也都见过,何况她认识的朋友根本很少。
赵四娘接口道:“拙夫就是因为这点才派他招呼小儿的朋友,五叔负责招呼欧阳家的亲戚!至于褚领班则负责招呼江湖上的朋友!”
李鹰脱口道:“如此说来,这七个人岂非不请自来,或者是混了入来的!”
褚领班道:“绝无可能是混入来的,因为门口都有护院看守,所有实客都要凭柬入庄。
“这岂不奇怪?”
欧阳长全突然道:“咦,老朽听说发帖是由詹总管负责的,这些人莫非是詹总管的朋友?”
赵四娘恍然大悟,道:“想必如此!可惜詹总管前几天已经辞职离开,否则事情倒简单得多了!”
李鹰吸了口气,问道:“请问詹总管有否介绍朋友来此当护院?”
褚领班说道:“有,前后共有十三个,不过已有四个在詹总管离办之前辞职去了!”
李鹰目光一亮:“请褚领班叫他们过来一下!”
褚领班应声而去。
那九个护卫一字排开在李鹰面前,李鹰神眼在他们面上扫过。“这几个名字你们认识么?”他把那册嘉宾录拿到他们面前,那九个护卫脸无表情,一齐摇头。
李鹰沉声道:“你们跟詹总管可是朋友?”
那几个护卫又齐点头。
“这岂不奇怪,你们九个人既是詹天宏的朋友,竟没有人认识这七个人之任何一个!”
一个年约五十的护卫道:“我们跟詹总管根本不很熟悉,即使我们九个人也是来此后才认识的!”
“那你们是如何认识詹天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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