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益文先帝登基,他这个帝师,顺理成章的进入内阁,并且成为宰相。
但即便是他成为宰相的时候,他都对皇帝有着莫名的敬畏,正所谓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那会儿,不管是太祖,还是先帝,一旦发怒,张泰岳便战战兢兢,直接跪倒。
就如今日一样!
可是后来,益文先帝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几乎是每天都在喝药,严重时甚至只能躺在病床上接见臣子,国事不得不依赖内阁大臣去处理。
而权力,也在那个时候,逐渐的转移到张泰岳的手中。
他威风了十来年,随着益文先帝驾崩,新帝年幼,他的权力达到了巅峰。
可今天,小皇帝一怒,张泰岳不由的回想起曾经被皇权支配过的感觉。
夏琴瑶见张泰岳居然给自己下跪了,顿时,心里的舒爽,让她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大笑三声。
但她很清楚,如果此刻继续去刺激张泰岳,那结果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张泰岳背后的势力太强大了,鱼死网破,对她未必是好事。
“哈哈,朕当然不信。”夏琴瑶话锋一转,笑道:“国相莫要惊慌,国相的为人,朕是信得过的,虽然有些小问题,但绝不会有谋朝篡位的想法。”
张泰岳心中欣喜,连忙点头:“是,陛下明鉴!”
夏琴瑶摆了摆手:“国相大人年迈了,先回去休息吧,这等风言风语,朕不会信的。”
张泰岳松了口气,起身告退,出了上书房,冷风一吹,张泰岳猛地发现自己后背居然全部汗湿了!
跪在门口的刘荣,眼巴巴的看着张泰岳,他又不敢开口求饶,但那可怜的小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然而,此时此刻的张泰岳,哪里还有心情惦记他?
他这一趟进宫,本来的确是为了替科举舞弊案的手下开脱,但万万没想到,最后居然把火烧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张泰岳看也没看刘荣,在侍卫的带领下,慢慢的往宫门外走去。
离开上书房越远,张泰岳的心情也就越轻松,渐渐地,先前的忐忑逐渐消失,一种莫名的羞辱感却是在他心中逐渐升起。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呵斥,逼迫老夫下跪……这是羞辱!小小年纪,就要摆皇帝的谱?你爷爷都对我客气万分,你爹更是我的弟子,而你……居然逼我下跪!”
张泰岳越想越是心中抑郁,在离开宫门的那一刻,他猛然回头,看向那重重叠叠的高墙,深宫内苑,暗暗的咬牙:“太祖留下的功臣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他们可以是太祖的臣子,也可以是我张泰岳的臣子!”
“臭小子,这是你逼老夫的!”
张泰岳心中怨恨如同毒素一样,开始在他的全身蔓延,他想要……换个皇帝!
“传老夫的话,喊中军都督府的总兵官,京城四营的四个指挥使,还有京城城防司指挥使,来老夫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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