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莫非是他又做梦了么?流苏抿唇一笑间有几分自嘲,不觉又回头看向屋内,那个灵牌也在偷偷落入的光线投射下泛起淡淡的光。这是他母亲的牌位,流苏微微启唇,不由落处一声浅浅的叹息。
“二师兄,你不认得我了吗?”桩素不想流苏明明看到了她竟然丝毫不为动容,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并不觉得有多大的异样,终于又不由这样问。
流苏的身形终于颤了颤,这时回头看来时,眼中的朦胧已经转为了一种不置信的神色。许久无言,他愣愣地张了张口,问:“素……素?”他的语调里带着一种试探的味道,落在桩素眼里有些百感千肠的感觉。
“二师兄,你清减了。”桩素的第一句话并不是询问他的身份,而是这样的一声轻轻的叹息。
流苏却是沉默地看着他,一开始惊喜诧异的神色已是静下,此时依旧是温文尔雅地立在那里,眉目间压下对久别重逢的欣喜,却是微微蹙起,问:“素素,你不是回一叶盟了吗?”
“是。”桩素眼睫一垂,接口道,“我是和沉简来的。”既然沉简知道流苏的存在,向来他的身份也便不是什么秘密,桩素也不隐瞒,只是勉起一抹笑道:“二师兄,好久不见,想你了。”话说出口时她留意到流苏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也知自己是唐突了,不由也是略感羞涩。
“沉简亲自带你进来的?”流苏此时隐约也猜到了方才外面躁动的来源,温温笑道,“看来你已经是府上的贵宾了。”忽然想起什么,他深深地看了桩素一眼,道:“素素,如果有人问起,你最好不要再用本名。”
桩素闻言哑然:“二师兄,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呀?”
她的言语间有些不满,流苏留意到,只是温温一笑:“素素,还能见到你……真好。”他仿佛没有留意到桩素不自然移开的视线,只是浅笑,带着几分满足的意味。
能再见,真好……真的。
他深深地看着桩素,缓缓地想伸手,却最终安静地垂下了。衣襟下手渐渐握成了拳,他依旧好看的面容间落上几分眷恋,埋藏在深深的无奈之下,移了移视线不再看她。其实自从那天在佩庄看到桩素,他本以为此生的心愿已经了了。曾经以为这个人已死,曾经以为再也看不到她,但是那天终于让他一直坚信的事成了事实。他相信桩素没有死,虽然只是他潜意识里的希冀,却是一直相信着。他忽然感到,其实只要这个人没事,一切都是好的。
五年前,他原本不想配合父亲设下那个瓮中捉鳖的局。他知道一旦局落了,如果酒使真的接回了桩素,定会危及到她。但是,最后他的选择是妥协。这个妥协曾经叫他悔恨了五年,整整五年……
原本答应他不会伤害两人性命的允诺,最后带来的只是两人的死讯。回想起刚听说这个消息时的情形,他依旧可以感到那时自己全身冰凉的感觉。
流苏微微出神,忽见桩素也取了一支香点上,在灵位上淡淡地献了一支。待他投去视线的时候,却见桩素冲他淡淡一笑,道:“这位想必是二师兄很重视的人吧……”
流苏唇间终于也落了几分温存,应道:“是我母亲的牌位。”
桩素不想流苏的母亲竟已过世,不由愧疚道:“抱歉,请节哀。”
“没事,我对娘的了解并不了。”流苏轻轻笑道,视线落上灵牌时有些飘无,“母亲死的时候我还小,而且,不多久就被送去了一叶盟。”
桩素一直避重就轻,不想去触及这个话题,不想流苏竟然自己提起,一时间也是愕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第二六章 相府水长东(下)
桩素心里此时不知为何,竟然是一片淡静。“不恨。”她缓缓地说出这两个字,语调略显悠长,却并位有多少的迟疑。流苏凝在她身上的视线又是一顿,反见她冲他盈盈笑起,说:“二师兄应该有自己的决定,每个人本就有自己的路,我何必恨别人……”
或许桩素不知道,不论她笑地多少轻巧,眼中始终带了几分的黯淡。
流苏不忍,也只能移开视线。他知道桩素很多时候只不过是故作坚强,并非不在乎,而是不愿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在乎的。于是,此时的他感到自己也不知可以说什么。
“二公子,你在吗?”外边来了一个人,行色匆匆间已经奔进了园子,本是来找流苏,瞥眼却见了他身边站着的桩素,不由一愣。
“纳言。”流苏唤了一句,留意到他的神色,不由问,“怎么了?”
纳言的视线在桩素的身上一番逡巡,问:“这位该不会是桩儿姑娘吧?”
“桩儿姑娘?”流苏诧异。相府一直以来并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一号人物啊……他转眸,正好遇到桩素看来的视线,相视之下,两人都不由一笑。桩素、桩素,可不正是桩儿吗?
桩素对上纳言的视线也不避讳,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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