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暗恼,什么根什么嘛,她正在做好梦,不带这么烦人的。当下喝住两边,到底她平日待园中众人向来亲厚,又是主子,一出场便控制住局面。
简单问过事情经过,她让李管事先放了贾五能,道:“纵是见了人家跟外面人有来往,也不能断定是坏事,一下子要打要杀的,能不出事吗,怎么先前也不禀报一声?”
贾五能一见红袖向着他说话,底气更足,连声冷哼。
李管事无奈,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放过他们。
等园中众人散去,红袖细问李管事因由,他才道:“小姐不知,近日那姓贾的可不只一次是这样了,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嚣张的很,本想凭着今日挫挫他的锐气来着,可小姐……”
他们能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怕李管事削了他们的权,这些人太急了,李管事只是外来户,又不会长期呆在这儿,一走不还是他们管事?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处理完这些事,她便准备去睡个回笼觉,刚要迈步,外面又吵闹开来。
却是那贾五能的家人冲了进来,愤声指责赵家滥用私刑,致人死亡,原来贾五能刚出原园大门,一头栽倒,再也没有起来,浑身莫名青紫,惨不忍睹。同行之人连忙通知他家里,这会儿家属已来到原园,要讨个公道。
李管事忙向红袖解释,说还未来得及对他用刑,绝对不关他们的事。
一时间乱了套,官府也来了人,定州知府也知红袖之名,倒也不敢强定赵家罪名,只说要拉走尸体,再做详查。贾五能的老婆孩子在原园内哭喊闹腾,李管事本想着人把她们弄走,红袖制止,说太可怜,要尽量安抚。园内的本地人不敢再留再园子里,请假的请假,偷溜的偷溜,剩下的也都畏畏缩缩,红袖索性都放了他们假。
犹有怨
“小姐,贾家的人真可怕。”韵韵紧跟着自己小姐,寸步不离。
“怕什么,虽然没有把他们撵出去,还有李管事的人看着呢。”话虽这么说,七郎还是不敢离开后园;声称今晚要留在小姐房外站岗。
红袖没有出声,支着头坐在桌前,这是什么事啊,怎么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想起刚才贾五能老婆那凄厉的眼神,她不寒而栗。即使李管事为息事宁人要给他么一些钱财,那女人居然说不要钱,只要公道。
她把自己当成了罪魁祸首呢,红袖无奈,谁让自己暂时使这里的最大的主子,爷爷马上就会到,他老人家千交代万交代自己不能惹事,还是出了意外,好像不关她的事啊,如果不是今天,她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记得那人姓贾还是姓真。这事有古怪,偏偏是贾五能出了园子就死,还是被赵家管事揪住以后,说都说不清。
爷爷,你老人家快来吧,红袖快撑不住了。
赵掌柜听说后带着赵思城赶了过来,万分忧虑,事情来得突然,没人有好办法,主家打死了下人的是不是没有,麻烦在于他们是外来人,死的是本地人,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处理不当会出大事。赵掌柜谋划了半天,决定先到官府打点一下。
原园今夜异常安静,官府暂时没再来盘查,可还有明天、后天,总要给死者家属给个说法,红袖无心睡眠,点着灯发呆。韵韵端来宵夜点心,问道:“小姐,安公子今天可能不会来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
红袖从恍惚中醒过来,才想起安少君今天没有来。
心里更烦,这个安少君,需要他的时候永远不在,也许这样的日子只是开始。他在又能怎样,能让那个贾五能活过来?还是能让贾五能的家人不再把满腔恨意对准原园?
她懊恼地抓住满头青丝,脑子里一片浆糊,到底贾五能怎么死的,为什么死?头一次发现自己的无能,托生的好,这些年总觉得没什么本事也能顺遂一生,现在她后悔了,不知道这个时侯托梦给柯南有没有效果,她好想报个神探速成班啊!
眼前无人,她只得对着韵韵倾诉:“韵韵,爷爷来了会骂我的,这件事可大可小,说不定会对赵家商号的生意有影响,我该怎么办?”
韵韵还小,听了她的话无言以对,给她的安慰效果甚小,只好垂头丧气的去睡觉。
临睡前祈祷:就让她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这一觉睡得果然很长,红袖什么都没有梦到,虽然她一向无梦不成觉。真是奇了怪了,醒来后头疼欲裂,呻吟了半天后才适应过来。下床的时候她差点摔倒,这床怎么变高了?
勉强聚集精神看自己刚离开的床,发现不对劲,这不是自己的床,甚至整个屋子都不是自己的房屋!
天哪,她挣扎着站直,仔细打量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大,干净,以她在外游历时的经验来看,倒像是……一家较高档的客栈。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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