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越还是低估了这位落难新神的含金量。
神明的眼睛原本就不同寻常,哪怕这是一位落难的、还未成长完全的神明。
他可是此世界唯二的正神,如无意外,他很快就会成为唯一。
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这句话不假。
他不该和他对视的——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近的气息交换……
娄君怀看见了,与他对视之人深藏在这具躯壳之下的真实。
轻薄的鲜红褪去,是粉色的层层叠叠的花,冰冷的躯体之下,暗金色的触肢在漆黑的“海”里翻滚蠕动,深色的蛇尾蜷缩着、盘绕着,挨挨挤挤地团成一团,蠕动间透露出一丝缝隙,依稀可见卷在最里面的晶莹的角。
有些像鹿角,花枝一样分着岔。
又有些像龙角,幽光闪烁,坚硬无匹。
泛着幽光的角下,隐约能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眉似远山含黛,面若桃花芙蓉,如同一副从岁月长河中拾起的古画。
他双眼紧闭,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娄君怀还来不及看清,那深色蛇尾游动,将那仅有的缝隙盖住了。
暗金色的触肢在漆黑的“海”里伸展挥动,不时带起一片暗色的荧光,那些荧光都是从深色蛇尾颤动的鳞片下散溢出来的,微弱的光亮照出了更多蠕动的触肢,密密麻麻,源源不断。
不可名状。
娄君怀眨了眨眼,眼睛被刺痛得隐隐发红,他不再往更深处看去,视线往外退了退。
层层叠叠的粉色花朵宛如藤蔓一般缠绕着向上攀爬,雌雄莫辨的非人被簇拥着合上双眼,脸上的笑容僵硬而又惊悚。
如同一具被定格的尸体。
但是,这具身躯……是活的。
娄君怀看到了这具身躯的“心脏”,枯萎的,破碎的,正被属于危越的力量光芒笼罩着、浸染着,暗色的荧光没入这颗死寂的“心脏”,一点微弱的生气正从中勃发。
于是娄君怀确定,在遇到危越,或者说,在没有被危越的力量浸染前,这具身躯是死亡状态,是危越的力量让它缓慢地恢复着活性。
或许是某种契约?
他能感受到,危越的力量和血月一样,具有很强大的污染性,这污染性甚至比血月的污染更加可怕,而这具身躯可以最大限度地将这种污染性隔绝在躯体之内。
——危越是一个温柔的人。
纵使他身上出现了不为人知的异变,他的内核仍旧是那个温柔的青年。
娄君怀的眼神不可抑制地变得柔软,像是某种香香软软的彩色蛋糕,十分容易勾起被这目光所注视的人的食欲。
唔,各种意义上的食欲。
危越觉得不太妙,他竟然想要吃了娄君怀。
啧,饿疯了吗?
危越心中一凛,倏地起身,脚不沾地地飘出去好几步,躲洪水猛兽似的,全然不记得刚才是他自己凑上去的了。
“听起来是个很棘手的玩意儿。”
他这样说,转移话题的意味不要太重:“既然你过来了,是有什么法子能把它从直播间里剥离出来吗?”
说实话,这玩意儿听着就很棘手。
毫无攻击力,但能够化作联通所有诡异的媒介,无视空间,使诡域降临,亦或是直接把人拉进诡域里。
舍弃了攻击性,放大了特殊性,将其唯一优势加强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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