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问下去,而是问起了别的。
黑鸦祷师很放松,继续和她闲聊,训练场上的摄像头把他们的对话记录了下来。
负责记录的专员看着这一幕不禁啧啧摇头,要不说宁柯柯得维序者另眼相看呢,看看她这幅轻松写意的样子,整个九号部门,就只有这一个能像和长辈话家常同维序者聊天了,其他人谁见了维序者不是战战兢兢、慎之又慎?
实在怪不得他们胆子小,维序者已经不是普世意义上的强者了,祂们是神的使者,在人类眼中,祂们与神明无异,强大得超越了人类的现有认知。
祂们是降临人间的、活生生的未知。
慕强是人类的天性,对未知的恐惧亦然。
忽的,屏幕上和宁柯柯聊天的黑鸦祷师顿住了,祂抬手示意宁柯柯聊天暂停,微微侧脸,像是在聆听什么。
是白鸽颂者吗?
应该不是。
身边的同事摇摇头,新的消息,白鸽颂者在帮忙追捕企图逃往沙漠的背叛者。
的确不是白鸽颂者。
黑鸦祷师看向乖巧等候的宁柯柯,问了她一个出乎他们预料的问题:“小姑娘,那两个偷渡的外国能力者后来如何了?”
莫名的,宁柯柯觉得现在对自己说话的“人”并非是黑鸦祷师,此刻的黑鸦祷师给予她的感觉和压力同刚才截然不同。
如果说黑鸦祷师是一座广阔平静的湖泊,那么此刻,向她发问的“黑鸦祷师”就是一片没有尽头暗涌潜藏的深海。
宁柯柯一时被这陡然的变化震慑住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
“黑鸦祷师”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小姑娘,那两个偷渡的国外能力者呢?”
宁柯柯身体一抖,回过神来,下意识脱口而出:“跑、跑了!”
借了黑鸦祷师身的危越:“跑了?”
在一个八级灵者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他们居然还有隐藏的能力和底牌吗?
“请让我来回答您的问题吧。”
身后,郑局开门走进来。
训练场的动静一顿,又在教官们的示意下继续。
宁柯柯站起身来,给郑局让位置。
郑局笑呵呵地拍拍她的肩膀,坐在了小马扎上,动作很利索,完全不像一个快六十岁的人。
“如果您问的那两个人是此前进入了南鼎区诡域中的那两个,他们确实是跑了。”
在喻客歆的眼皮底下,在一整个支援队伍的眼皮子底下。
“那个据说是他们二人妹妹的诡怪也跑了。”
至于他们到底是怎么跑掉的,现在都还是个谜,没有任何力量波动,他们就这么……跑了。
尤其是那只诡怪,明明都已经对其进行了特殊监管,两个监管人员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这么奇异地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简直闻所未闻。
危越眨眨眼,看来这个拜自然教还有点东西啊。
那两个罗斯人是在他面前坦白的,除了隐藏的话以外,只要是他们说出口的,就不会有一句谎言。
拜自然教啊……
危越召出那枚由黄金铸成的六面骰子,将它置于手中把玩,被借了身的黑鸦祷师也随着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郑局的视线落在了黑鸦祷师手上,这似乎是一个在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但这只手里什么都没有。
郑局眼底闪过一道流光,他仿佛从这个无意识的习惯性动作里知晓了什么。
片刻后,他听到“黑鸦祷师”问道:“郑先生,你们对拜自然教有所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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