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卫子柯说完,邱一燃就答应下来,态度温和,“那要今天拍吗?”
卫子柯顿住,有些怀疑地指了指自己,“我这么简单就骗到了知名摄影师的大片?”
邱一燃顿了顿,“你别那么夸张。”
卫子柯耸了耸肩,“你才是夸张,你不知道我在网上搜到你的时候有多惊讶。”
邱一燃垂了下睫毛,没有回答。
卫子柯似乎是看她表情不太好,便也没有继续把这件事说下去。
邱一燃没再说什么,只把黎春风送她的相机拿了出来,在去找卫子柯姑母之前,又跟卫子柯提前说明,“我已经不太会拍照了。”
她没有避讳,很坦诚地指了指自己的腿,意思是她和对方以为的那个人已经不太一样,
“所以真的可能只是随便摁几下快门。”
“那没问题。”
卫子柯摆摆手,“反正我也不会给其他人看,顶多让她跟打麻将的几个阿姨和小老太炫耀炫耀。”
“好吧。”
邱一燃还是很慎重,又强调一遍,“那你不要抱太大期待,也别和你姑母说得太夸张。”
毕竟她在黎春风的鼓励下重新拿起相机,却也真的只是重新拿起而已。
到现在,一路过来,她拍下的那些照片,都谈不上有什么价值。
很多时候拍下照片都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该拍,就拍了。
不像之前,没有想法的时候,还会很有热情地走遍街巷,寻找自己想要拍摄的人,和故事。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那双上帝奖励给她的眼睛。
邱一燃很安然地接受了这件事,并没有因此产生很多沮丧,也不想再怨天尤人。
但也可能是,她仍旧没有去直面自己拍下的那些照片,才会表现平和。
实际侥幸,害怕,不安。
都有。
所以很多照片她都没有洗出来,洗出来的那些黎春风的照片,也都不敢独自去看。
给卫子柯姑母拍摄的过程比她想象得顺利。
卫子柯姑母叫卫萍,是个很朴素的妇人,一辈子在这座小城土生土长,没有出过省,和父母双亡的卫子柯相依为命,靠在手工活加工厂接活为生,也用自己这些年的微薄薪水,将卫子柯抚养长大。
她们去找她的时候。
卫萍正在家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赶工一些搬回家来做的小玩偶小钥匙扣。
她年轻的时候厂里出过事,所以至今耳朵后面有一小块烧伤,左边耳朵也有些聋。
看到卫子柯带朋友回来,卫萍很高兴地起来给她泡茶。
卫子柯很自然地接过卫萍的位置,帮卫萍做着那些没做完的件,又让邱一燃坐。
邱一燃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
卫萍泡完茶回来,卫子柯也没从刚刚的位置上起身。
两个人很自然地面对面坐着,配合着完成那一箱箱的小玩偶零件,姿态自然,像是已经在过去的好多年里做过无数次。
邱一燃看了一会,紧了紧手中的相机,突然说,
“要不我给你们两个拍张合照吧?”
卫萍怔住,有些糊涂地看向邱一燃。
卫子柯又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鼻子上蹭了一小抹灰,然后又对邱一燃笑了笑,说,
“好啊。”
咔嚓——
照片定了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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