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一燃看黎无回迟迟没有接袋子,又笨拙地把袋子往前伸了伸,
“刚刚走到路上,听说哈萨克斯坦的巧克力很有名,我看到,就买了。”
像讨好,也像做错事所以在哄她。
黎无回眼眶发热,将袋子接过来,“笨蛋。”
她们又不是生活在查理与巧克力工厂的世界,走到路上谁都会谈论巧克力,而且路边上哪会有包装这么精致的黑巧克力卖的?
看到她不计前嫌地接过去,邱一燃终于松口气,语气柔软,
“你不要生太多气,是我不应该这么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黎无回不露痕迹地侧着脸,擦了下眼睛。
然后低下头,拆了颗巧克力,吃到嘴里,十分冷静地问,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她不明白邱一燃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总是那么喜欢反思自己,也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仿佛犯一点错误就要下十八层地狱。
“我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
邱一燃的脸被灯照着,表情看起来很诚恳,
“是我太自私了,明明我自己也没办法做到,却还是要求你去做。
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也没有对你所处的位置感同身受。”
“就好像以前,”
说着,邱一燃垂着睫毛,轻轻地说,
“我也总是因为这件事对你发脾气,还总是一味地要求你一样。”
她看起来很迷惘,可又像是很深切的忏悔。
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有所改变,没有再那么敏感地想要回避之前的事情——
甚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学习从前的自己,在黎无回生气的时候给她买黑巧克力。
黎无回不讲话。
但是她在吃她送过去的巧克力。
这就证明她没有太生气。
邱一燃在心里这样想。
她也没有逼黎无回一定说一句“原谅她”
的意思。
只要自己道过歉就不讲道理地让别人接受——这种行为在她看来也是一种霸凌。
邱一燃静静地看黎无回吃了两三颗巧克力,就打算回自己房间,
“早点睡吧,明天我们早点出发。
应该能出境到俄罗斯。”
黎无回撕巧克力包装的动作停下来。
她将第四颗巧克力放到嘴里,低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才终于吐出三个字,
“知道了。”
邱一燃没再多说什么,进了房间。
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谁开车的事情。
邱一燃本来就不是尖锐的人。
她的执拗和骄傲,都是被包在柔软的外表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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