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摇头,“很忙,过几天我就得去找谈哥了。”
陆以朝就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五官冷沉又平静,除了猩红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多余来这一趟。
这样想着,陆以朝出了酒吧,开车去了万誊。
他在万誊的地下酒馆喝酒,面前一堆杯子。
今天这样这个场面,忽然就让他想起三年前。
他去祁家提亲,正式说了要娶祁砚清,把他的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就为了跟祁家表明心意。
然后就在那个早晨,他去叫祁砚清起床。
前一晚还在笑着威胁让他娶的人,在打电话,轻佻傲慢的语气,不是他平时的风格。
祁砚清跟那电话那头说:“为什么和陆以朝结婚?这样他就是我的狗了啊,我花这么多钱买条狗,当然要栓在我身边。”
然后他大笑起来,语气中的嘲讽无法让人忽视。
“是啊,你没见过他围着我转的样子,闻着我的信息素,多像一条圈地盘的疯狗……”
“我想要的,就没有抢不到的。只要陆以朝乖乖听话当一条好狗,那我肯定不舍得放手呀,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
这几句话,陆以朝没有一天忘记过。
每一个字眼都充斥着祁砚清的轻蔑不屑。
过几天就是他母亲的忌日了。
如果不是祁砚清,他还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他的母亲尸骨无存,被车祸撵烂了身体,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仅仅只是因为那天祁砚清不舒服,非要他陪着,不让他出门。
当时他们争执的太激烈,祁砚清找了很多保镖守在门外。
“我说了你今天不能出去,陆以朝。”
21岁的祁砚清,平静又冷血。
陆以朝捶着闷疼的心脏,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可这三年,他却对祁砚清越来越心软。
嘴上说着要弄死他,也没舍得真打他一下。
“呵……”陆以朝灌了一口酒。
那就谁也别想好过了,祁砚清,看看是你先扔,还是我先扔。
酒过三巡之后,江南眠把趴在桌上的祁砚清扶起来,“清清,咱们上去休息吧。”
祁砚清醒了一下,软塌塌地趴在江南眠肩上,过了好久忽然说了句。
“除了陆以朝。”
“什么?”江南眠问。
“就是说,除了陆以朝。”祁砚清揉了揉耳朵,捂着不松手,“你刚才调酒的时候用了白兰地,我一闻这个,就不想说这句话了。”
江南眠让他坐到床上,笑着说:“我可没有,你都醉成这样了,闻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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