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的房子问题解决了,秦节便吩咐了管家开始一式两份准备嫁妆,布料要买,衣服要做,只是家具这方面有了变动:甄友谦家里阔气的很,表示什么都是现成的,为了迎接新娘子进门新打了一套上好的水曲柳的家具,不用专门做了。要说这其实不合规矩,但是官商通婚向来如此,只拎着行礼入住的新娘子还有的是呢:只要娘家不倒台,便是聘礼再多嫁妆再少,谁也不敢把官家姑娘小瞧了去。而许继那边呢,买的房子剩了不少家具,虽然是半旧的,但是木料很好,买主表示愿意把大部分家具以一百两银子的价钱卖给许继,许继立刻跑去跟蓉娘商量,蓉娘是见过屋里陈设的,那套家具平时置办起来起码要三百两银子,一百两很是不错了,便也同意了。
蓉娘回头就跟秦节说了情况,秦节便只让人打了床跟书架书桌,剩下的钱,征求了蓉娘的意见给她换成书,按照蓉娘开的书单,让人出去采购去了。
婉娘这边听说夫家打了好家具,心中暗喜,结果一扭头听说蓉娘把家具钱省了大半买书,气个七窍生烟:蓉娘这么做了,她少不得也得照做,她最好面子不过,知道蓉娘这么做了一定会被人称赞风雅,便也要弄它百十本书来撑门面。秦节自无不可,反正就那么多钱,侄女们想要怎么安排,他是没意见的,只把秦大奶奶气了个倒仰:女儿又不喜欢看书,干嘛巴巴地浪费那二百两银子?收起来压箱底不好么!简直能把人气死!
第一百章
这一年的冬天;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
秦节精神百倍地关注着开封的局势;然而就像他跟穆维最担心的那样;官家果然被皇亲国戚们说动,把卢元达从边境调了回来。当然;美其名曰是需要封赏有功之臣,顺便也让他喘口气。而实际上,就是给皇亲勋贵们一点出头的机会罢了!秦节明白;看来西边还要闹一阵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家乡才能彻底地安宁……
当然此刻的秦节就算再操心也没有用;他现在是江宁知府;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的事情还忙得一塌糊涂呢!更不要说还有两个侄女的亲事要操心。
秦节跟几个侄女打交道的机会不多,毕竟侄女养在后宅,他也没那么多精力去操心这些事情。反正他把该尽的责任尽了就是了,该掏钱掏钱,该派人派人。虽然隐约知道侄女之间侄女跟女儿之间怕是有些小摩擦,他也并没有往心里去。这种事情本就不是需要他操心的。男主外,女主内,这话不是白说的,若是家里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要他去操心,那可真要累死了!
秦昭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虽然跟婉娘结结实实干了几仗,却从来没跟父亲告过状,就是那次被他父亲亲眼看到的冲突,实在瞒不住才透露了一些。婉娘的婚期日渐接近,情绪一阵子暴躁一阵子又多愁善感,越发让人捉摸不透,秦昭更是不愿意理她。这么一来二去被秦节发现端倪,把她叫去训了一顿:“你二姐姐马上就要出嫁了,你整天连话都不跟她说,算怎么回事儿?”
秦昭狡辩:“哪里不说话了?前天她来给父亲请安,我不是还跟她打招呼了么?”
秦节怒道:“你打量我的眼睛是瞎的么?你那招呼打的,连一眼都不肯多看,这也是个做妹妹的样子?”
秦昭有些委屈:“爹,爹,你也看到了,她何尝不是看都懒得看我呢?好好的,三五不时便要踩我两脚!我是欠她的么?我住在自己家还要去讨好别人么?她想得美!”
秦节道:“就因为你是住在自己家,才不能这个样子!她可以对你使脸色,你不能对她使脸色……前者别人最多说她不懂事,后者呢?还不得说你对亲戚不厚道!你看看哪个更难听。”
秦昭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闻言虽然不开心,但还是闷闷地答了声:“嗯。”
秦节看她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到底跟你二姐姐是怎么回事儿?我看你跟蓉娘挺好的啊!怎么就跟婉娘处不到一起去呢?”
秦昭道:“谁能跟她处到一起去,这阵子因为婚事,明里暗里把蓉娘挤兑成什么了?”
秦昭随便把婉娘的言行捡不那么紧要的拿了说出来,又道:“我过去不想说这些事儿给父亲添堵,可您都问我,我没道理再替她瞒着。她还比我大一岁呢!说的话办的事儿哪有个姐姐的样子?就会欺负人。”
秦节听完,皱了皱眉:“我该早点问问你的!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把他许到甄家去。这样子的脾气,合该找个规矩人家啊!”
秦昭奇道:“这性子怎么去规矩人家?她哪里受得了约束啊,还不得委屈死!”
秦节苦笑道:“受点委屈,也就长记性了。可嫁到甄家……商人家本来就没规矩,她又是这个性子,唉,这是我考虑不周了!”
秦昭摇摇头:“您便是事先知道了又如何?难道官媒送来的那些名单里就没有规矩人家?有的是吧!可她看不上啊。您为她好,她只当您是害她……您遂了她的愿她还不是一肚子牢骚?哪里敢给她做主?”秦昭说完了立刻后悔,竟然不小心把婉娘对父亲有意见的事儿也抖落了出来,不禁心中惴惴不安。好在秦节并没有细问,只是叮嘱她日后对婉娘客气些,她毕竟是姐姐,这件事儿便也揭过了。
转眼又是新年,这一年的新年不比前一年热闹,贞娘出嫁了,婉娘蓉娘过了年也要嫁人了。许继因为订了亲,年前跑回杭州跟父母报喜,要过了年才回来。而连瑜十一月的时候,趁着天气冷,把任娇娘的棺椁从土里起了出来,往家乡送去,本来预计年前回来,谁知道腊月的时候连下大雪,封都给封了,连瑜自然也就回不来了。
许先生孙子不在身边,身体又不是很好,早早地便回房休息去了,并没有守岁。芳姐惦记连瑜,没心情玩乐,又因为自己不过是个妾,儿子在的时候也就罢了,不在的时候实在没胆量呆在大家聚会的地方,秦昭好说歹说,她还是吃了饭就回房休息去了。剩下的人里头,婉娘跟蓉娘谁都不想理谁,秦大奶奶跟冯先生话不投机;秦昭年纪也大了一些,往年十分喜欢的放烟火这类的活动也没了兴致,只是陪着弟弟玩了一会儿。
连秦节跟穆维也因为朝中纷繁的事情忧虑,并没有什么心情。众人勉强撑了半夜,秦大奶奶跟冯先生先后告辞,最后只剩下秦节穆维并秦昭秦明姐弟。秦明早困的睁不开眼了,秦昭把他送回房去,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秦昭看弟弟睡着,又跑了出来,正看到侍女们收拾了桌子摆了酒,秦节跟穆维两人正喝酒聊天,她不禁一脸黑线:半夜又开始吃啊!跑到一边坐下,听父亲跟穆叔叔谈天说地,从边境的问题一直说到了今年的雪灾,又扯到邻省最近闹土匪的事儿。秦昭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听着,听着听着,眼睛就睁不开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
转眼出了正月,许继跟连瑜先后回来。前者一脸苦逼,因为他爹妈提出让他成亲后带蓉娘回家一趟:老天啊,四月成亲,要是回家的话来回一折腾就到六月了!八月份就又是秋闱了,六月份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么个折腾法,今年秋闱还有希望么?可是不回又不行,毕竟是新婚,父母没要求也就罢了,都提出来了还不回去,实在说不过去。许继跟父母商量等考试结束再回,结果他爹骂他攀了高枝就不认爹了,各种胡搅蛮缠,只把许继噎的吐血,只得答应婚后就回来。
当然具体细节不能跟别人说,只是跟秦节略略提提,又跟蓉娘说了这事儿:“还得麻烦你大热天的跟我走一趟,辛苦了……”蓉娘笑道:“本就该去拜见二老的,这有什么麻烦的?再说反正坐车,能辛苦到哪里去。”这话当然是扯淡,当日她跟着大伯母母女几个千里迢迢坐车来投亲,到了秦家的感觉是想着这辈子都不想再坐车了!更别提六月份赶路,那简直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