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戏已登台,何必再藏着掖着。”
三岛春明不以为然的冷笑,“她就算窥探到机密又如何?”
只有一个尊贵的身份,一具曼妙的肉|体。
知道得越多,想掌控的就越多,可就凭那两样,能掌控什么呢?他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怜悯,旋即又被冷漠所取代。
和夫不敢再质疑,转而低声汇报昨晚行动的结果:“……那位张先生颇有运气,竟然留宿在伍公馆,因而并未出现在公寓坍塌的死亡名单中。”
一次激烈的武力冲突导致一幢公寓被毁坏是一件极为合理的事情,“但显然引起了他们的警觉,伍公馆四周戒严,估计有外逃的打算。”
三岛春明沉吟半晌,“让他们走。”
伍爷在整个沪城都有极大影响力,如此特殊时期,当然不应再与民间势力为敌。
至于张定坤,两遭都弄不死他,也算命硬,倒不妨陪他玩玩。
“绍伦登船了吗?”
和夫点头,“特批了航次,十日后可以抵达。”
“嗯。”
三岛春明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中难抑激动。
他已扫清一切障碍,只等那个迷途知返的人,回到他的身边。
当他再一次站立在港口,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霞光翻涌之处,内心的焦渴似乎随血液一起沸腾。
方绍伦和袁闵礼下了船,三岛春明走上前去,将心心念念的人紧紧拥抱,“绍伦,你总算回来了。”
与前几次不同,他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臂却揽在他的腰侧,本就纤瘦的腰身被束缚出弯月般的轮廓。
这略带侵略性的举动,不止令一旁的袁闵礼沉下了眼眸,方绍伦也察觉到不适,推开他,“春明……”
但三岛春明接下来的话语消除了他的戒心,“绍伦,我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真担心你会怪我。”
他那张一贯清冷的面庞上难得地展露出愧疚的神情。
原来是怕他责怪,方绍伦叹了口气,“世事难料。”
“绍伦,你听我说……”
他松开他的肩膀,转而握着他的双手,简要地诉说着事情的起因经过。
三岛春明在东瀛商会的影响力,方绍伦之前是有了解的,而这起事件的导火索就是商会之间的纠纷,他自然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总之是各种巧合凑在一块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袁闵礼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不得不佩服,如果不是之前就有交道,连他都要相信,如今的状况令这位爱好和平的三岛先生十分痛心。
方绍伦并没有过多苛责三岛春明,这么大的事件哪里是个人能够左右的?在大少爷看来,春明公子是他的同窗、好友,是一块逛长三堂子,在各种聚会表露出纨绔一面的人。
他能帮忙募集善款,也能火烧画馆,但要说运筹帷幄、挑起两国纷争,也未免太高估他了。
他转目四顾,港口有极大的变化,整齐排列的岗哨,荷枪实弹的士兵,显然已落入东瀛的掌控之中。
三岛春明拉着他手,“绍伦,我们回去再说。”
袁闵礼不禁在心中冷笑,如此严密的驻跸,车辆却可以直达码头,这位三岛先生还想要装什么呢?
事实证明,三岛春明的演技远比他想象的高超,他侧目看过来,“啊,闵礼兄。”
当着方绍伦的面,他十分礼遇,目光落在他的左腿上,“大好了?”
袁闵礼点头,“行走是无碍了。”
虽然不能再进行剧烈运动,但也无需再依托拐杖,慢慢地走,看不出两条腿的差别。
“要多谢春明兄推荐的良医。”
“朋友之间不必客气,”
三岛春明作出邀请的姿态,“府上略备薄宴,替二位接风洗尘。”
方绍伦心急如焚,无心赴宴,“春明,我得先回趟公寓……”
“绍伦,”
三岛春明一脸歉疚,“你那套公寓在战火中被损毁了,万幸是里头没有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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