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酌抿唇,单手扶着桌面,单薄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把他给吹走。
储良先是悲痛,后是不满。
这不满是对准万春的,他罕见地反驳万春,“师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你真的想要谢师兄死了才甘心吗?叶叩芳是叛徒这件事我们都不知道,谢师兄能活着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都还是仙尊救出来的呢!”
少齐少秉也道:“是啊,师姐,你少说几句,况且退一步说,大师兄也是为了谢师兄而死的,你这样质问责怪谢师兄,大师兄要是在,肯定也不会赞同你的做法。”
万春慌张解释,“……我没有。”
“你们不用说万春师妹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她担心玉至,是正常的。”
谢春酌抬袖掩面,似是擦拭泪水,叫人看了于心不忍。
万春感觉储良等人看她的眼神更不善了,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春酌将这一切瞧进眼里,不屑的同时,也不由疑惑。
“……师尊没将此事告诉你们吗?”
“没有。”
储良叹气,又想起南災的异样,“……可能是知道了,又无法忍受,所以才离开了。”
他怀疑南災来这里也是为了尝试救闻玉至,但是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或许是因为大师兄死过一次,储良现在再想起对方,悲痛之后是一种怅然若失之感,好像之前都是做了一场梦,现在梦破了,人还是没有回来。
想必谢师兄心中更是痛吧?
储良望向谢春酌,却见人神情若有所思,大抵是察觉了他的目光,谢春酌对他抿唇柔柔一笑,脆弱中带了几分悲色,美得触目惊心。
储良有些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多看。
谢春酌没在意他的异样,心下若有所思,他本来还打算若是南災质问他有关于闻玉至的事情,他要如何去解释,但南災一言不发离开,难不成是知道了闻玉至的怪异之处?
还有云异……骷髅妖。
闻玉至在与叶叩芳对决时,修为突然提升,伤势恢复,大抵是因为骷髅妖附身在他体内,导致短时间的修为大幅度提高,后面死后,骷髅妖便化身为云异把他带走。
因着二人曾短暂融合,所以幻境才认为主人未死,才没破灭。
只是为什么云异不知道自己是骷髅妖,以及他们到底是怎么融合在一起的,谢春酌就不得而知了。
无论如何,它们都死了。
谢春酌不想再去探究这些事情,一切终于回归正轨,他,还是唯一的大师兄。
“陛下,陛下您怎么样了……”
“小宝呢?小宝……”
“来人,把这祸国妖妃给拖出去——!”
贵妃的哭喊与严厉的呵斥自外骤然接连响起又混杂在一块儿。
“是雾一。”
少齐耳朵尖。
“出去看看。”
储良性子急,率先往外走。
他一走,少齐少秉也跟着,万春脚步停顿片刻,也跟了上去。
等他们离开,谢春酌微弯着的腰挺直,抬起半掩面的手放下,脸上毫无哭泣过伤心的痕迹,他提起四喜娃娃的腿,悬空晃了晃,没什么反应,再仔细感受,这具制作简陋的棉花娃娃里,竟然感应不到任何生命与活力。
四喜娃娃消散了?
谢春酌不得其解,随后下意识想到南災,或许是对方顺手解决了四喜娃娃也不一定。
殿外的哭声愈发响亮,谢春酌提着四喜娃娃走出,忽觉一阵刺目的光亮袭来,迷得他睁不开眼,眼中渗出泪光。
稍稍适应,半睁开眼,抬手抵挡,才发现大殿外的门尽数全打开了。
此时天光大亮,日光璀璨,悬浮在半空中棉絮般的乌云被驱散,湛蓝的天与雪白的云飘荡,飞鸟穿过,不再是刺耳嘶哑的叫声,变得清脆嘹亮。
而殿内所有模样怪异,类似纸人的太监消失,地面出现许多被烧成灰烬的纸张,谢春酌低头一看,还有半片没烧完的黄白纸张飘来卡在他脚下,四周都是黑灰色卷起的痕迹,而没烧到的地方,有一点红晕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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