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元浮南双臂被保镖钳制,腹部剧烈的疼痛使得他表情狰狞,背部撞击在墙上,发出闷响。
因为保镖在一旁禁锢着他,因此动作牵连下,一个保镖不小心手臂扫过玄关鞋柜上的摆件,摆件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声音清脆悦耳。
段驰收脚,胸膛起伏,额上出了些汗,润湿黑发,显得他五官轮廓深刻明显,阴戾。
他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而保镖也快要压制不住元浮南。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心中叫苦不迭,用尽全部力气,肩膀压上去一办才勉强控制住元浮南,且触碰到对方时有种怪异的寒意蔓延,古怪地叫人不安。
元浮南像一只暴躁的野兽,死死地看着段驰,让人毫不怀疑他获得自由后首先会想要咬断敌人的喉管。
而当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暴戾的神情一顿,回头,面上冷色消融。
段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距离段驰最近的保镖不禁毛骨悚然。
……为什么雇主和他们禁锢住的男人表情如出一辙,浑然像是一个人。
谢春酌走到玄关处,垂眸看了眼半靠躺在地上的元浮南,似是蹙了蹙眉,头微微摇动,随后便抬头看向段驰,伸出了手。
段驰立即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用力将人拉到了怀中,如护珍宝般,一言不发,揽着人就往外走。
如果不是谢春酌不愿意,他恨不得把人扛到肩头离开。
保镖见状连忙松手跟上,还警惕着元浮南追上来,跑了几步回头,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坐靠在那一动不动。
距离远了,对方的面容逐渐模糊,午后的光线如此璀璨,照到那处时,却只叫人感到了冷-
段驰上车后一言不发,直接开车飞驰,不需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他住的地方本来就和元浮南所住的小区不远——因为之前这地方与竼兰别墅很近。
为了方便偷情,所以段驰买了这边的小区房。
而元浮南,想必也是如此。
一想到这里,段驰气血上涌,完全没办法去思考在自己没盯紧谢春酌的那一个小时内,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他甚至恶意猜测,假若元浮南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都足够对方把谢春酌睡个遍了。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急刹,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叫声。
因为惯性,谢春酌往前扑去,又被安全带拉回,后背与座椅碰撞,他不适地抿了抿唇,嘴角下撇。
段驰注意到这一点,下意识地在倒车入库时动作轻了些,轻完又觉得自己贱,就这样都舍不得让谢春酌吃一点苦。
谢春酌都又他爹的出轨了!
时至今日,段驰竟然与死了的傅隐年有了感同身受,真是可笑。
段驰咬紧后槽牙,停好车后,忍着打算回家后再发作,结果安全带刚松,手腕一热,怀里就扑了个人,可怜兮兮地喊他:“段驰……”
段驰没出息地心软了。
“……我知道肯定是他勾引的你。”
段驰说,“这次我不怪你,如果不是我最近老是逼着你见我爸妈,你也不会生气,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你也不要再去见元浮南了。”
段驰顿了顿,放柔了语气,哄问:“好吗?”
谢春酌没吭声。
段驰心下居然就忐忑了起来。
他想跟谢春酌闹,又恐惧于跟谢春酌闹。
此时谢春酌安静下来,他又怕谢春酌胡思乱想,对他多有不满,最后心牵扯不回来,外面的小三花招比他多,一下没注意,他不就没老婆了吗?
段驰深呼吸一口气,正想继续说话,便听到谢春酌说:“你跟踪我。”
段驰身体一僵,随后放松。
他自知这件事瞒不过谢春酌,于是主动认错,道:“我只是怕有人故意接近你,伤害你。
你去的酒店是我们家的,所以经理跟我汇报了你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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