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原来是去年魏琮惹事被驱逐出京的事儿啊,看来还真是巧合。
“本来我与谢大人也是一同入京的,只是中途遇见了山匪,意外失散了。”
魏琮装模作样地叹气,“当初失散后,我遍寻谢大人,不见踪影,可是日日噩梦,生怕谢大人又遇险境……”
魏琮目光幽深,盯着谢春酌皎白的侧脸,轻声道:“好在谢大人福大命大,平安无恙,不然我不知道多愧疚。”
谢春酌冷眼看他演戏,却不能打开他的手,而是垂着眼眸道:“世子不必愧疚,世事难料,你也不想如此。”
“谢大人和世子的关系真不错啊。”
附近几个官员瞧见二人亲密的姿态,不由感慨。
“是啊,谢大人下朝后是要去翰林院值班吗?我恰好也需要去那边找些东西,不如谢大人与我一同去吧。”
魏琮说话间,目光却看向了谢春酌的上司。
魏琮风头正劲,他怎么可能拒绝对方的要求呢?
他连连点头,“谢大人正是负责整理修撰书籍,世子寻书,问谢大人最好不过。”
魏琮笑着看向谢春酌,拦着他肩膀的手收紧,呼吸轻柔落在对方的脸颊。
“谢大人方便吗?”
谢春酌颔首:“世子吩咐,无有不从。”
话罢,便顺着魏琮手上的力气,跟着对方离开了大殿。
前方循着人群往外走,已至殿外的丞相听见动静,回头看见二人离去的背影,蹙起眉头。
“怎么回事?”
知晓此事缘由的官员连忙解释,还笑言:“谢大人才高貌美,朝中上下无人不喜爱他呢,丞相大人可是寻了个好佳婿。”
官员还以为丞相听了会笑着点头,却不想,对方竟突然变了脸色,甩袖冷声道:“不过是同行几日罢了,竟似成了挚友,荣国侯世子做事真是一贯荒谬!”
官员怔愣,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迷惑不解。
皇帝无子,荣国侯又善于奉承,适龄宗室子中,若论过继子嗣,魏琮胜算最高,若是成了,可就是一飞冲天,万人朝拜。
怎么看,谢春酌与魏琮交好都是百里而无一害,怎么丞相还生气了呢?-
谢春酌对丞相莫名其妙的怒火一无所知,他被魏琮半推着进了翰林院的一间用来休息的厢房。
甫一进门,他就甩开了魏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魏琮不怒反笑:“生气了?”
谢春酌皱眉看他:“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是翰林院,是陛下治下,不是你的府邸,我也不是任你宰割的玩物。”
“我没有把你当做玩物。”
魏琮慢吞吞道,“我只是在等着你找我,你没来找我,我就只能自己来找你了。”
他挑眉看谢春酌,“我还以为你会顾念着与那条蛇的半丝情谊,来找我要回头颅。”
又是柳夔,为什么他们都认为他对柳夔有情呢?是因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吗?想着若是他对柳夔有情,对他们也会有情,若是他对柳夔这个相处陪伴数年的蛇都没半分感情,恐怕对他们,只有更无情。
谢春酌道:“我与谁都有情谊,难道每个人被你杀了,我都要去求你吗?”
他语气冰冷,不近人情:“那恐怕荣国侯世子要成为杀神,将这个天下的人屠戮殆尽。”
魏琮笑容微滞:“不愧是你,谢春酌。”
遮挡的窗纸被毫不留情地撕破,魏琮也不再拿所谓的情谊来刺激谢春酌,他逼近对方,微微皱起眉,面上显现出疑惑不解。
“为什么柳夔可以,魏异可以,季听松可以,甚至……那个土匪也行,我却不可以?”
谢春酌一步步被他逼至屋内,腰背贴在柱上无法再退一步。
他抬起头,魏琮已然与他近在咫尺,几乎能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
魏琮的双手挡在他的脸颊两侧,将他完全笼罩在怀中。
这位众人眼中板上钉钉的皇嗣,在翰林院的一间内房里强迫当朝春闱状元,一个六品小官,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比起他们,我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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