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荀国的大公主景佳招亲,梁丘国和墨国的太子都去了万康,我这个嫛婗的太子也不好落人后吧。”景明笑答,“不过去之前,我们使团的总管事,这位孔将军非要来这里会会心上人。”
萧瓒满脸红晕,“不好好办正事,就会胡闹。这里是秘密据点,你不怕曝露?”
“放心,我们悄悄来的。大部队在万康附近等着我们呢。我们今晚就走。”孔毓敏难得正经。
萧瓒沉思片刻道:“我这就去和我姥爷说一声,我和你们一块去。”她白了一眼孔毓敏,“值吗,来了就走匆匆忙忙的。”
“为你怎么都值。只是你不能去,这次不知道荀国皇帝玩的什么把戏?”孔毓敏面上玩世不恭,却丝毫不松口。
萧瓒更绝,“你知道我的脾气。这次你如果丢下我,我就立即成亲,不和你。”
孔毓敏惊得张大嘴巴,景明打圆场道:“去就去,我们还怕了荀国不成。”
李老爷得知后,自然是万般叮嘱,他本只有一个独女,虽然不待见“女婿”,但对外孙女是极为溺爱的。孔毓敏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太子和爱人的安全重责可是系与她一身。
万康是荀国的京城,礼教森严,大街上多是男子,即便有女子也是老妪和孩童。嫛婗国的使团一来,围观者甚众。萧瓒身子弱,乘的是马车,景明和孔毓敏则是骑在高头大马上。孔毓敏的性子是唯恐天下不乱,她才不管人多人少,一双眼珠四处乱转,再加上她妖艳如花的面容,众人早就痴了。景明在她身边毫不逊色,雍容之气浑然天成,顾盼之间神采流溢,让人折服。
嫛婗的使团下榻的是京福客栈,这里也是嫛婗国秘密的据点。孔毓敏忙着哄萧瓒,她进城时太出风头,导致爱人大为不快。
景明在旁边笑眯眯看着。孔毓敏大为不满,“你倒是帮我劝劝啊。”
景明这才放下茶杯,不紧不慢道:“萧瓒,真不怪她,她这勾引人的面相是天生,你要是现在就吃醋,那以后真和她成了亲,你还过不过。”她又加油添醋道:“孔毓敏,你也要好好考虑一下,这萧瓒可是醋缸,你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另外俩人倒是齐心地瞪了她一眼,这那里是劝架,恨不得打起来她才开心。
孔毓敏正要反唇相讥,有人来报说孔将军家里来信。孔毓敏知道不到万不得已自己的母亲孔重白是不会给自己写信的。她疑虑地打开书信,一看之下顿时哭笑不得。萧瓒和景明看过信后也都忍俊不禁。
景明强忍笑意道:“你们家的老祖宗太有趣了,居然非让孔家人名字的最后一字改为‘白’字。孔毓敏改为孔毓白倒也顺口。我记得你有个堂姐叫孔不群,意为卓尔不群,这一改名字,不就叫孔不白了?”说罢,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以后我就是孔毓白了。”孔毓白无奈道:“这老祖宗真会折腾人。”她不知道被折腾的是她们孔家的后代。
孔白已经一百零八岁,她九十三岁时翠儿过世,自此后,她常常开始沉思。智商不高的人开始思考,周围人就跟着遭殃,翠儿去世后也没人能管住她,她要干什么别人还必须顺着。这不,她现在思考的问题是她去世后她的庞大家族如何传承。她想写个家谱,让她孔氏家族人都有独特的标志,所以每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必须是“白”。可是麻烦来了,古代人对祖先崇敬,不能和祖先重名,但字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几代以后,孔家人实在受不了,什么生僻怪字烂名都出现了,最离谱的一个叫孔白白。于是大家开会,规定只要名字里有个“白”字即可,无所谓顺序。N代后,孔氏家族生育太强大,字又不够用,大家再开会,规定三代以内不能重名。然而N+1代后,大家还是开会,最后一致决定,只要不叫孔白,不与你妈重名即可。这个姓名问题终于解决。
现时孔毓白没这个觉悟,她只见自己的爱人笑得开心,早把改名的痛苦丢到九霄云外。
第二日,景明、孔毓白、萧瓒穿戴整齐去见荀国皇帝荀修。荀修今年二十有三,是先皇的嫡子,登基不足一年,颇有贤名。他一见到孔毓白后,眼神再也没离开过。萧瓒很是生气,孔毓白面色不善,暗骂荀修,恨不得立即上去戳瞎他的眼睛。
景明冷冷道:“荀国皇帝,这位孔毓白将军是我嫛婗的猛将,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易如反掌,好像那个叫安奉贤的就是被她斩杀。”此言一出,荀国朝堂一片寂静。两年前,荀国偷袭嫛婗时全军覆没,大帅安奉贤战死,这事对荀国震动极大,当时的荀国皇帝也因此一病不起。
有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不屑道:“那是姓安的无能。他要在我们梁丘国只配做个马夫。”众人循声望去,讲话之人膀大腰圆,长得威风凛凛,正是梁丘国的太子梁丘玮。孔毓白注意到在梁丘玮身后有个年轻的男子正对她微笑,孔毓白直觉这人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墨国素来与荀国交好,见气氛尴尬,太子墨均上前道:“皇上,我等不远千里来贵国提亲,不知景佳公主可否出来一见?”
荀修就势道:“各位都是贵客,只是荀国的规矩,女子未出阁前不便与男子相见。不过先皇特许公主可自行选亲,所以朕也让公主蒙面与各位相见。”
“那是自然。”,墨均自认风流地背着手看了一眼孔毓白。
景佳公主是在一位宫女的陪同下来到朝堂上。婀娜多姿的身材,恍如秋波的眼眸,都显示出这位公主的相貌不凡。众人的注意力也从孔毓白转到公主身上。
景明只看了一眼这位公主,便饶有兴趣打量起公主身后样貌平凡的宫女。这宫女站在满是重臣和外国使节的朝堂上,竟不见丝毫忐忑,她看似恭敬实际也在打量诸位太子。待到与景明视线相对时,也不躲闪。景明仔细观察,不见这女子脸上露出丝毫颜色,她暗自好笑,满心算计。
孔毓白见她面有得意之色,知道她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头疼道:“太子啊,您能不能先听听公主的问题,然后再玩。你看人家梁丘国和墨国的太子,都快把心掏出来了。”
景明也不理会,只是草草应付着。回到客栈,孔毓白一头栽到床上,无力道:“完了。那公主肯定看不上你。你知不知道,都说得此女者得天下。你不要她,总要天下吧。”
“要是娶了一个女人就能得天下,那天下早就太平。这个传闻恐怕是荀国有意传出的。我可不稀罕。”景明突然坏笑道:“我倒是对公主身边的那位宫女感兴趣。”
“我说你怎么心不在焉,原来有了目标。”孔毓白立即有了精神,“你也看出她易过容?”
两人正说闹,萧瓒推门进来,脸拉的老长,将手里端着的莲子羹递给孔毓白,讥讽道:“快喝吧。等吃饱了有精神再去勾引别人。”
孔毓白知道她嘴硬心软,笑眯眯一饮而尽,伸手去拽她。萧瓒“哼”的一声躲开,酸道:“荀国的秘使来提亲。”
孔毓白和景明摸不着头脑,不情愿地出去。那秘使一见孔毓白立即深施一礼,口中连道恭喜。景明心下厌恶,不客气道:“何事如此?”
那秘使自以为是,笑道:“我国皇上意欲与嫛婗结亲,但是皇上心上爱慕孔姑娘,还望太子成全。”此言一出,景明冷了脸道:“你滚回去告诉荀修,我们嫛婗不卖女人。”
那秘使没料到景明会如此不识体面,当下也皱起眉不悦道:“我们皇上龙姿雄健,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太子不愿意,也不问问孔姑娘的意思。”他见孔毓白嘴角依旧含笑,以为孔毓白对自己的皇帝有心。
景明和萧瓒都知道孔毓白的性子,在一旁看笑话。果然孔毓白大笑道:“回去告诉荀修,想要老娘可以,战场上你能把老娘捉了,自然归你。老娘实在没兴趣和窝囊废谈情说爱。”
那秘使气得脸色铁青,拂袖而去。萧瓒眼含得意,孔毓白自然趁热打铁,拉住她道:“要不是给景明的面子,我还会讲的更难听。”
景明笑道:“谁要你顾我的面子。”她见孔毓白呲牙,赶紧道:“别恼。我还有事找你帮忙。我想夜探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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