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屿白从刚才在台上时就看到了方青骆,虽然今天他只是随意地穿了一身休闲装,但在人群中,他还是会吸引别人的目光为他停留。
台上其他人都在侃侃而谈,一向自控能力很好的关屿白,却难得地走神了。
方青骆在台下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上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了,他又不是财经记者,今天估计也就是来帮同事凑个人头,他不知道关屿白会参加这个交流会。
轮到关屿白发言,方青骆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左手握成拳,指甲掐进手心里,他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能抬头看。
终于等到主持人宣布交流会结束,方青骆立即起身,在第一时间走出会场。
关屿白身边围过来不少人,绝大部分都是想借着这种机会跟他说上两句话,再顺便混个脸熟,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青骆越走越远。
会场里忽然有一阵微风吹来,关屿白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一个英文单词——“breeze”。
方青骆曾经对他说,要做自由的风。
关屿白会不顾一切地去爱他,但却好像永远抓不住也留不下,这种莫名的失落让他深陷其中,用沉默缓慢诠释,再用冷漠隐藏悲伤。
出了会场,关屿白一抬头就看到了还站在不远处路边的方青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等车。
关屿白再也没能忍住,在大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跟他开口前,身体却更加诚实地向着方青骆走近,“我们……”
但是方青骆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们不认识,您认错人了。”
关屿白不可置信,他喉结上下动了动,硬生生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他们……到底是谁忘了谁。
认错人?怎么可能,他已经将方青骆刻进了自己的骨血里,要用一生去好好珍爱。
如果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以失去方青骆为代价,那么这一切都将是不值得。
方青骆等的车终于来了,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在车子驶离前回望了一眼关屿白,他嘴唇似乎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的眼神清冷而忧郁,仿佛浸润着冬日里的一抹凉意。
我们一直相爱,爱到慢慢分开。
方青骆回厦门不久,就快到了又一年的元旦节。
前几天他就接到了赵鸿裕的电话,说他想趁着放假来厦门玩几天。
方青骆答应了带他去玩,但又说道,“可能会比较无聊,因为我想不出厦门有哪里比较好玩。”
“没关系,就算是来吹吹海风也行。”赵鸿裕依然兴致勃勃。
去年的元旦方青骆是怎么过得,他有些记不清了,但去年的春节他是和关屿白一起度过的,而那短短的几天,足以让他终生难忘。
方青骆对赵鸿裕不是“那种”喜欢,所以在他面前也不端着,两人相处起来就很随意,这也让他凭添了几分烟火味儿。
公历年的最后一天,从早上开始天空就下起了小雨,方青骆开车去机场接赵鸿裕。
飞机延误,方青骆便耐心地多等了一会。上次去上海赵鸿裕来接他,这次换他来机场接赵鸿裕,好像这样就还上了这个人情。方青骆在航站楼的出站口接到了赵鸿裕,一上车他就说自己想去鼓浪屿。
“节假日鼓浪屿上人很多,说不定会多到影响你游玩的心情。”方青骆尝试劝说,但赵鸿裕执意要去。
“好吧,那我们先去酒店办理好入住登记。”方青骆帮赵鸿裕预定了一家酒店,离他住的翠微苑不远,虽然说大家都是男的让他住家里也不是不行,但方青骆想了想还是作罢,他拒绝一切暧昧的可能。
方青骆和关屿白都是在鹭岛长大,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默契,而此时他开车载着赵鸿裕,方青骆还要思考一下要带他去哪里吃饭。
到了酒店顺利办好入住,方青骆在大堂等赵鸿裕,赵鸿裕则上楼将行李放在房间,出门前又在前台借了一把黑色直柄雨伞。
雨伞很大,并排走两个人没问题。
方青骆看了看手表的指针,已经快下午五点,“我们先去吃晚饭吧,晚上去鼓浪屿的人本来就会少一些,况且今天还下着雨。”
“好。”赵鸿裕比方青骆高出小半个头,他右手撑着伞,向方青骆靠的更近了些,“只是下着小雨,我们有这么大的雨伞,你如果再淋湿了肩膀,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是不是。青骆,你过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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