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城抬起头,一脸的痛悔:“实不相瞒,下官曾接获新皇密旨,半路之上,要取殿下性命。殿下此行……根本到不了长安啊!”
“什么?!”蜀王目瞪口呆,捂着胸口踉跄后退,悲声道:“大皇兄,你好狠的心!难道连辩解的机会也不留给臣弟么?!”
“殿下为了陵州百姓,甘心身赴龙潭,如此高义,令下官感佩。下官虽不才,亦不能做那是非不分之事。”赵龙城将额头压在地上:“殿下,下官愿举一州之兵,为殿下效鞍马之劳,讨那无道昏君!”
“殿下,我等愿效鞍马之劳!”赵龙城带来的侍卫们跪了一地,百姓们便也兴高采烈地跟着跪了下来。
“你们……你们这不是在逼本王么?”蜀王一脸为难。
“民心所向,殿下切勿再犹豫了。”李福顺也劝道。
“本王……本王……”
“报——梓橦的五千人马已到了城下,恭候蜀王殿下驾临,请殿下上马!”
“请殿下上马!”众人齐声道。
蜀王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知为何,面上隐约闪过一丝疲惫。
“罢了,”她说:“罢了。”
“为本王备马罢。”
“若讨得昏君,本王定会励精图治,还天下一个清明。”
“殿下圣明!”
“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山呼万岁声中,蜀王由陵州刺史搀扶着上了马,在侍卫的开道下,向城门缓缓驰去。
作者有话要说:赵酱油更阴啊……
117
117、狼烟四起 。。。
阳平关的守将蒙焉近来可谓是愁云满面,神思不宁,时常唉声叹气眉头紧锁不说,每日议事之时也会不受控制地走神。
最后,他的副将许甚看不下去了,借着顶头上司发呆之际,单刀直入地问道:“将军,您近来是怎么了?”
蒙焉看着墙上地图,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许甚道:“将军可是担心叛军一事?”
蒙焉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块:“如今蜀王叛军都屯扎在汉中一带,却连日不见动静,着实令人担忧。”
许甚笑道:“将军何必担心,阳平关依山为险,兵精粮足,别说是汉中的五万军队,便是十五万,也未必能将这阳平关打下来。”
“本将奇的是,汉中叛军为何迟迟不来攻打阳平关?照理说,要攻打长安,阳平关是最近的路途,除非他们打算绕过上庸与宛城,去打武关。”
许甚摇头道:“不可能,走武关路途遥远,耗时冗长,军饷必然难以接济。更何况,陛下在武关亦屯了重兵,走武关,还不若直接来打阳平关。”
“话是不错……但这蜀王举发旗也有一阵子了,叛军也在汉中集结了将近半月,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许将军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许甚不以为意:“许是叛军怯了,自觉难成气候,便想占地为王?”想想也是,这蜀地叛军不过五万左右,凉州一带则只有七万,分散在天水、安定、武威三城之中。荆南叛军号称十万,却始终未见动静,多半还在观望。而新皇那边,洛阳有驻军二十万,京城长安尚有十万龙牙军。各处关隘要塞如虎牢、潼关、武关、阳平关等,均屯有重兵。这些叛军,着实成不了气候。
蒙焉心中只觉不妥,却说不出个究竟来,只得道:“希望如此罢。”
“其实将军只须打起精神,守住了这阳平关,任他多少叛军,都出不了汉中的。”许甚含笑安慰道。
蒙焉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本将多虑了。”
新皇旨意,是让他守住阳平关,莫要放叛军过去威胁长安。至于剿灭叛军,朝廷自会再派将领,倒不需要他操心。
许甚说得对,只要他守牢了阳平关,任他叛军如何使计,也是无可奈何。
潼关作为京城长安的门户,自是守备森严,兵精粮足。守将秦浩是司徒承基一手提拔,对其忠心耿耿。若非如此,司徒承基也不会放心地将长安东边的屏障交给他把守。
虽是把守着要害之地,秦浩的日子却过得相当轻松。潼关以东有函谷关和洛阳,南边有武关,北面则是宽阔奔腾的黄河……无论哪一面的叛军都无法轻易地到达关下。而关内驻扎着最精锐的士卒,备着最精良的装备,屯着最好的粮草。他守潼关,简直和渡假没有两样。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司徒承基会不会将他调到西面去对付叛军了。
这一日,潼关之下,却来了一支军队。放眼望去,绵延不绝,足有好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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