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薛衣靠在盘虬的老树根上,哼哼唧唧地道:“我是不懂,难道酒儿你就懂了?”
“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酒儿。”司徒酉在她脑袋上狠拍一下:“我五岁就入居东宫,太傅太师成日都在说这些,我自然是懂的。”
顾薛衣抱着小脑袋嚷嚷道:“酒儿你又打我的脑袋,再打下去要变笨了!”爹爹让我变厉害一些,不要总被酒儿压着,难道是要我也打酒儿的头么?
“你本来就不聪明,”司徒酉白她一眼:“打不打都是那个样子了。”
顾薛衣委屈地皱起小脸,看得司徒酉心中一阵不忍:“好了好了,不打你便是。对了,上一回你不是说要带我到你家的酒窖里去么?”
“对呀!”顾薛衣拉了司徒酉的手,兴高采烈地向往一处走:“我进去看过,里边可真有不少好酒。可惜爹爹说小孩子家不能喝酒,就带我出来了。”
“哼,小孩子又如何,朝廷律法上可没写着不许小孩子喝酒。”司徒酉气势十足地道:“我是公主,我的官比你爹的大,我说可以喝就可以喝。”
“嗯嗯!”顾薛衣连连点头:“酒儿说得是,咱们这就到酒窖里去取些好酒来,喝个痛快。”
这两个孩子小时候同睡一个摇篮,长大后也时时在一起玩,就连爱喝酒的喜好也是一样的。只可惜大人们看得紧,她们也只能偷着喝一些,始终不敢放肆。
两人绕过守卫,悄悄摸进了酒窖之中。顾戎轩虽不嗜酒,但喝酒是君子之行,这府中酒窖里,也着实藏了不少好酒。
司徒酉一坛一坛地闻了过去,一脸的嫌弃:“这些酒都是宫里有的,且还及不上御藏的酒。喂,顾薛衣,你家的酒窖里,就只有这些货色么?”
顾薛衣苦了脸:“这些酒……这些酒不好么?”她觉得这些酒很香啊,为什么司徒酉却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这些酒哪里好了,真是没见识。改天你进宫来,我请你喝父皇御藏的竹叶青。上回我命人偷了些来,可爽口得紧。”
顾薛衣连连点头:“好,改天我一定进宫!”
司徒酉随手捧了一小坛美酒,道:“这坛倒也凑合,咱们走吧。”
两人离了酒窖,又回到花园里。酒坛被开了封,一股香醇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
“好香啊!”顾薛衣抽了抽鼻子,一脸地谗相。
“瞧你那点出息!”司徒酉就着坛子喝了一口,满足地呼出一口酒气。
“我也要我也要!”顾薛衣抢过酒坛,也灌了一口酒,小脸上立时浮上了一片红晕:“好……好酒……”
司徒酉拍着手笑她:“顾薛衣,你不会才喝一口便醉了吧?”
“你……你才醉了!”顾薛衣硬着头皮又灌了一口,酒气由肚子冲上了脑袋,令她好一阵昏沉。
酒坛被司徒酉抢了过去,咕嘟咕嘟地灌了好些,这才豪气万千地拿袖子抹了抹嘴,转头却见顾薛衣晃了晃脑袋,脸蛋还有些红,眼神却已是一片明澈。
“我还以为你醉了。”
“我的酒量才没有那么差。”顾薛衣拿过酒坛灌酒,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便将坛子喝了个底朝天。
司徒酉小脸也有些红晕,却意犹未尽地道:“真不痛快,顾薛衣,你再去酒窖取一坛酒来。”
“等一下,我想到哪里有酒了。”顾薛衣眼睛一亮“我爹曾经提过他在那边的梨树下埋了许多女儿红,说是将来我长大嫁人的时候,就挖出来喝。”
司徒酉只觉得“嫁人”二字十分刺耳,就分外想将那些酒给全部喝光:“你去取铁锹来。”
顾薛衣向花园的暖房跑去,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两把小铁锹:“咱们喝完之后可要将酒坛埋回去,否则让我爹知道了,我可免不了一顿责罚的。”
“放心吧。”
顾戎轩号称风仪无双,遇上了司徒景明这个逆徒,却每每被她气到咬牙切齿。
此刻这个逆徒正靠在桌上,品尝着本属于他的茶点。看她那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他这刚聘的茶点师傅只怕又保不住了。
“老师啊老师,您家里的东西就是美味,学生是怎么吃也吃不腻的。”司徒景明伏案大嚼的同时,也不忘气一气顾戎轩:“听说这茶点师傅姓王?”
顾戎轩气道:“陛下都已调查仔细了,还来问老臣做什么?”
“学生只是纯粹地夸奖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司徒景明笑嘻嘻地喝了口茶。
顾戎轩恨到牙痒痒的,又无法发作,只得道:“陛下便是来臣府里用点心的?”
“当然不是,”司徒景明咽下满口的美食:“朕是为五弟的事情而来。”
顾戎轩便正了颜色:“北方草原消息难通,秦王坑杀战俘以及其他恶行却在短时间内在天下各地传开,其中必有古怪。”
“还能有什么古怪,当然是那个人在背后一手操纵,真是惟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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