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琪琪蹲在村口歪脖子树下系鞋带时,王婶的大嗓门能把树叶都震下来:“赵公子带了八抬大轿!说是柳家丫头收了他的金簪子,就得跟他走!”
“金簪子?”梦琪琪心里咯噔一下,柳姑娘那天还攥着林秀才送的帕子呢。
她把鞋带一勒,瘸着腿就往镇上跑,嘴里嘀咕:“这赵公子属兔子的?蹿得比我灵泉水催的党参还快!”
镇口的青石板路晒得发烫,梦琪琪躲在绸缎庄的阴影里喘粗气。刚摸出空间里的水壶喝了口,就听见斜对面酒楼传来吵嚷声。
“苏清月!你敢不认账?”穿锦缎马褂的胖少爷堵在醉仙楼门口,手里晃着支银钗,“上个月你在我家酒楼当帮厨,半夜钻我被窝那会儿,怎么不说不认账?”
被围在中间的少女攥紧洗得发白的围裙,脸涨得通红:“吴少爷!我只是去送醒酒汤,是你自己喝醉了乱抓人!这银钗我更是没见过!”
梦琪琪眯起眼——那少女梳着简单的双丫髻,额角还沾着面粉,正是同村的苏清月。
这姑娘平时闷头干活,没想到会被酒楼东家的儿子缠上。
“没见过?”吴文轩把银钗往苏清月面前一戳,“这钗子上刻着‘清月’二字,不是你是谁的?今天你不跟我回去做小妾,我就让你爹还上你家欠的十两银子!”
苏清月眼圈瞬间红了,手忙脚乱地摇头:“我爹没欠你钱!你胡说!”
“我胡说?”吴文轩唾沫星子横飞,“去年你弟弟抓药,是不是在我家账上赊了五两?上个月你娘做寿,又赊了五两!总共十两,利滚利现在该还十五两了!”
周围渐渐围拢了看热闹的人。
苏清月急得直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梦琪琪看不下去了,把水壶往腰间一塞,拨开人群就走过去。
“吴少爷这是在逼良为娼啊?”她声音不大,却像根针似的扎进吴文轩耳朵里。
吴文轩转头一看,见是个穿孝衣的瘦小姑娘,立刻翻了个白眼:“哪来的野丫头?一边去!”
梦琪琪没理他,径直走到苏清月身边,从袖兜里掏出块碎银晃了晃:“吴少爷说苏伯欠了十五两?我这儿正好有十五两,不知够不够还账?”
吴文轩眼睛一亮,伸手就想拿:“够!够了!拿来!”
“慢着。”梦琪琪把碎银往回一收,“我得先问问苏伯——”
她转头看向吓得躲在人群后的苏老爹,“苏伯,您去年给小柱子抓药,是在醉仙楼赊的账吗?”
苏老爹缩着脖子,偷偷看了眼吴文轩,小声说:“我……我是在镇上医馆抓的药……”
“那上个月您老伴做寿,可曾在醉仙楼摆酒?”
“没……没摆,就是自家吃了碗长寿面……”
梦琪琪点点头,转回头对吴文轩笑道:“听见了?吴少爷这账算得可真精,空口白牙就想讹人十五两?”
吴文轩脸色涨得像猪肝:“你……你少管闲事!这银钗怎么说?”
“银钗?”梦琪琪拿过来看了看,突然笑了,“吴少爷怕是记错了吧?这‘清月’二字,刻的是‘清’和‘月’,可苏姐姐的‘清’是清水的清,这钗子上刻的是青草的青,分明是哪个青楼姑娘的东西!”
围观的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吴文轩低头仔细一看,果然是“青”字!他刚才喝了酒,根本没看清,这下脸丢尽了,恼羞成怒地喊道:“你胡说!我不管,她必须跟我走!”
说着就想去抓苏清月。
梦琪琪眼疾手快,把苏清月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前面:“吴少爷非要抢人,不怕我去报官吗?听说县太爷最恨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了。”
吴文轩心里一咯噔。
他爹虽然是酒楼东家,但县太爷的小舅子也开了家酒楼,正跟他家抢生意呢。
要是被抓住把柄,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算你们狠!”说完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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