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平息那日,林萧炎发着高烧倒在了医馆门口。
梦玉玉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三日,醒来的探花郎第一句话是:"那些孩子。。。。。。都还好吗?"
梦琪琪站在门槛边,看着姐姐泛红的眼眶和林萧炎苍白却温柔的笑,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对不起。"当晚,她抱着装满桂花糕的食盒找到林萧炎,"我不该。。。。。。"
"该说抱歉的是我。"林萧炎接过食盒,从袖中取出封信笺,"这是我写给陛下的折子,恳请在各州府设立惠民医馆。"
他望向诊室方向,眼神坚定,"我想帮她实现愿望,让更多人能看得起病。"
梦琪琪打开信笺,娟秀的小楷密密麻麻:"以医入仕,造福苍生。。。。。。"这分明是姐姐常挂在嘴边的话。
她突然想起这些日子,林萧炎冒雨送来的药材,偷偷帮姐姐整理的医案,还有每次望向梦玉玉时,比星辰更璀璨的眼神。
"其实我早该明白的。"她小声说,把桂花糕推过去,"但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就。。。。。。"
"就用捣药杵敲碎我的头,对吗?"林萧炎笑着接话,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身上,竟与记忆中那个冒雨送药的身影渐渐重叠。
初秋的傍晚,梦琪琪蹲在医馆后院给新栽的草药浇水。
远处传来熟悉的马蹄声,她转头看见林萧炎骑着马而来,马鞍上挂着个精致的鸟笼,笼中绣眼鸟叽叽喳喳,笼沿系着的红绸带随风飘扬。
"小媒人,"他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食盒,"我带了江南的蜜饯,帮我叫你姐姐出来?"
梦琪琪白了他一眼,却还是小跑着去了诊室。
夕阳的余晖里,她听见身后传来轻笑,还有那句被风吹散的话:"谢谢。"
或许有些感情,就像后院的草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然生根发芽。
而她终于明白,那个能让姐姐眼里有光的人,值得被祝福。
金秋的京城,银杏叶将朱雀大街铺成一片金黄。
惠民医馆门前,沈青羽第无数次整理衣襟,怀里藏着的西域进贡的琉璃簪硌得胸口发疼。
他望着二楼窗棂里梦琪琪忙碌的身影,咬牙推门而入,却迎面撞上张贴得喜气洋洋的红榜——林萧炎与梦玉玉的婚讯,墨迹未干。
"沈公子,今日又来送花?"药童小福子憋着笑,指了指墙角早已堆满的牡丹、玉兰,"姑娘说了,药香混着花香容易串味。"
沈青羽扯了扯嘴角,随手将怀中的白菊丢过去:"告诉她,这是清肝明目用的药材。"
楼上突然传来清脆的算盘声,沈青羽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
梦琪琪正趴在柜台上算账,垂落的发丝扫过账本,晨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又来做什么?"她头也不抬,笔尖重重划过"林府聘礼清单"那栏,"我姐的喜糖可没预备你的份。"
沈青羽突然伸手按住账本,掌心的温度透过纸张传来:"梦琪琪,我追了你大半年,你到底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切,"林萧炎能给梦玉玉的,我沈青羽只会给得更多!"
算盘珠子突然哗啦作响,梦琪琪猛地抬头,杏眼里满是倔强:"羽王殿下日理万机,何必在我这浪费时间?"
她抓起账本起身,裙摆扫过沈青羽的长靴,"我不过是个药罐子,可不像你那些莺莺燕燕,能陪你吟诗作对。"
这话如同一把钝刀,剜得沈青羽心口生疼。
他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暴雨天为她送伞,她却躲在药柜后说要避嫌;亲手做的点心,她转手分给了学徒;甚至昨夜熬了整夜,将江南运来的云锦裁成她最爱的石榴红裙,此刻还藏在马车里。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眼底泛起少见的脆弱。
梦琪琪握着账本的手微微发抖,她看见沈青羽腰间还系着去年她随手送的艾草香囊,布料早已褪色,却被精心缝补过边角。
还未等她回答,楼下突然传来喧哗。
沈青羽皱眉望去,只见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堵在医馆门口,为首的纨绔子弟晃着折扇:"听闻梦家二小姐精于药理,不如给本少爷瞧瞧,这相思病该怎么治?"
梦琪琪脸色骤变,刚要下楼,沈青羽已大步抢在前面。
玄色锦袍在风中翻飞,他随手摘下腰间玉佩掷在地上,玉碎声惊得众人后退半步:"滚!"
他的眼神冷得能结冰,"敢在惠民医馆撒野,当本王的王府是摆设?"
纨绔子弟认出他身份,吓得脸色惨白,带着人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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