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轩跌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当年母亲为了让他当上世子,买通产婆偷换孩子,这些年他提心吊胆,生怕事情败露。
他突然抬起头:"你想怎么样?把我赶出国公府?"
"赶你出去多没意思。"赵承业慢悠悠地坐回椅子,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从今天起,国公府的生意由我全权负责。你嘛。。。。。。就老老实实当个闲散少爷。"
他放下茶盏,声音里带着警告,"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不介意让全京城都知道,赵家长子是个冒牌货。"
赵承轩握紧拳头,却又不得不松开。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个"弟弟"哪里是什么草包,分明是藏在暗处的狼,现在露出了獠牙。
等赵承轩失魂落魄地离开书房,赵承业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这些年的忍辱负重,装疯卖傻,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摸了摸怀里梦琪琪送他的香囊,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有她在身边,这国公府的天,该彻底变一变了。
赵承业掌了国公府大权后,像是把从前荒废的时光都补回来似的,夜夜缠着梦琪琪。
每天天还没亮,梦琪琪就腰酸背痛地醒过来,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男人,心里直犯嘀咕:"这日子没法过了,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被折腾垮不可。"
好不容易熬到赵承业出门办事,梦琪琪赶紧叫上春桃,说什么也要出门透透气。
马车晃晃悠悠驶进京城最热闹的集市,她掀开帘子往外看,街边小贩的吆喝声、茶馆里的说书声,听得人心里都敞亮了些。
正逛着,突然听见街角传来一阵哭嚎声。
几个小孩举着石头,朝着角落里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扔过去:"疯子!丑八怪!"
那女人头发乱得像草,脸上结着疤,身上的破衣烂衫还沾着泥,蜷缩在地上直发抖。
梦琪琪心里"咯噔"一下,这身形、这眉眼,分明就是梦婉清!
可她还是装出一脸惊讶的样子,问旁边卖菜的大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娘叹了口气:"造孽啊!听说是宫里出来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人毒哑了嗓子,还挑断了脚筋。被扔到这儿后就疯疯癫癫的,天天在这儿要饭。"
梦琪琪走到女人跟前,蹲下身子。女人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啊啊"地叫着,伸手想抓她的脸。
春桃吓得尖叫一声,梦琪琪却不慌不忙往后躲了躲,从袖兜里掏出几文钱放在女人跟前:"快走吧,别在这儿招人嫌了。"
女人盯着铜钱看了看,又抬头看看梦琪琪,突然"哇"地哭了起来。
她咿咿呀呀地比划着,像是想说什么,可嗓子里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梦琪琪看着她脸上的疤,想起上辈子原主被她害得惨死的模样,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出不忍的样子:"春桃,再给她几个馒头吧。"
等离开街角,春桃还心有余悸:"小姐,那女人看着真吓人。"
梦琪琪没说话,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那是赵承业前几天送的。
想起家里那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再想想刚才狼狈不堪的梦婉清,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吧,回去晚了,又得被念叨。"
马车缓缓驶远,梦琪琪透过帘子往后看,只见梦婉清正用脏手抓着地上的馒头往嘴里塞,几个小孩还在一旁起哄。
曾经风光无限的相府嫡女,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风水轮流转。
她靠在车壁上,心里默默盘算着,往后的日子,可不能再由着赵承业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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