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佰列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他的大脑被锁在黑暗匣子里,就像遭遇鬼打墙,整个人陷在那种极端的恐惧与害怕中找不到出路。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有宋柬,只有他的师尊宋柬向他承诺过不离不弃,那他的师尊怎么可以毁约呢?
即使现在的宋柬不愿意,即使他憎恶自己,可承诺就是承诺,宋柬必须履行约定。
对于此刻的宋柬而言,这段时间的一切都是光怪陆离。大弟子的反叛,小弟子的生死未卜,这一切就像白源峰上经年的积雪,明明平静了那么多年竟毫无预兆地一朝崩塌,灾难如雪崩。
“程佰列,你在害怕什么?”他平静地注视这个因为恐惧而不断喃喃自语的男人,捧起男人的双颊,近乎温柔地询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而程佰列只是固执地要将他整个人都圈进怀里,“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宋柬抬起手像是想要抚上程佰列的后背,可他的五指悬在空中半晌,连指腹都在轻颤,最终也没能放下去。
在他询问着程佰列究竟害怕什么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对于这个紧紧抱着他的大徒弟怀着怎样深刻的恐惧。
而得不到回应的祈求,得不到回应的拥抱,都根本无法填补程佰列心中那巨大的空缺,甚至在将其不断地放大,于是程佰列徘徊在宋柬唇角寻求安慰的吻开始变味。
宋柬的推拒很快就被压制了,他的双手手腕被拉至发顶,死死地扣在床榻上,挣扎只会换来更强烈的束缚。
程佰列对他的吻开始变成狂风骤雨,右手游走在他的腰腹,轻而易举地将他变成去了壳的鸡蛋,而后轻吻他的眉心眼尾,亲吻他的鬓角耳垂。
“师尊、师尊……”
屋外雨打窗檐,被催折的却是屋内的宋柬。
被困在这方寸间的他无处可逃,程佰列的身躯那样高大沉重,避无可避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脚底那些伤口开始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楚,好像全身的感觉都被放大了,所有感触都变得异常明晰。
五脏六腑都被一下又一下地压迫着,他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想发出一点声音,眼睛死死地盯着床帐上那不知名的花纹,他想封冻自己的大脑,冻结所有的感官,不去想在发生什么,更不去想这个强迫着自己的男人是谁。
可人非草木,意识再想逃避肉体也只能忍受。被逼得狠了,肉体上不由自主的欢愉也变成了十倍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宋柬闷哼一声,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句:“不要……”
雨停在了黎明前,清晨阳光照进窗棂,程佰列听到枕边一声压抑的声音。
他听见睡梦中的宋柬痛苦地说:“程佰列,不要……”
蚊音细语堪比惊雷,炸得一夜好眠的程佰列动弹不得。
这一世的师尊不曾连名带姓地称呼过他,更不曾这样带着痛苦与恐惧叫他的名字。只有那个在上一世,被他困在秘境里,被他在床榻间逼狠了的师尊,才会这样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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