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太重会招邪祟,这样下去等宋斐鬼魂脱身,便有大麻烦了。”
谢徵看着他头顶的道袍,问道:“施少主请的神兵门道长现在何处?”
“都被宋斐弄死了啊……”
施广隶咚咚咚敲着木鱼,忌惮地看向四周,“得亏他们死前帮我布了个阵!现在怎么办?韦三说你是道长,你有法子捉了宋斐吗!”
谢徵只道:“必要先找到宋姑娘尸身才好办这事,施少主要实话实说,宋姑娘在何处遇害?尸身究竟在何处?”
“你最好说个清清楚楚!”
魏情将一条凳子踹向施广隶,蹭掉了泡在血里的豆子,道:“否则拿了你命去祭她!”
红楼的窗扇一应大敞,往来风吼,如泣如诉。
黑气裹了过来,施广隶抱住头大喊:“她被吃了!祝家人把她分食了!”
“你撒谎!”
裴嘉春从阶梯上摔倒,泪水滂沱,大声地驳斥:“她的血肉!你就没吃吗!”
“狗屁!我与宋斐夫妻一场!啊,绝不至于做这种事!”
施广隶激动地将木鱼朝着裴嘉春砸了过去。
“她出事之前见了你,是你撺掇她去吓我姐姐!啊,一定是你撺掇她去报仇!是你撺掇她送死!”
木鱼在半空便被魏情挡了下来,众人只听得哗啦一响,顶部悬挂的道袍彻底碎裂,施广隶脚下无数豆子拖着血朝屋子四面八方滚散,在大堂里发出噼啪巨响,以他为中心,分划出如利箭的道道血痕。
四壁高垒的桌椅,轰然倒塌。
……
谢徵随着魏情去北襄的当天,太乌寻人未果,撑着下巴数兰草背面的脉络。
而裴嘉春直奔了城中,寻了街尾的一处茶棚,开始打听宋斐的事。
“这个不好说的,施家从前给我们发了十个鸡蛋和半斗米,不好讲人家的事的。”
煮茶的阿婆起初三缄其口,没耐住裴嘉春的好奇心和一锭银子,拿了碟瓜子,端了盆白瓜,就此落座,拉开施家旧事序幕。
“宋斐本来是后昭的郡主嘛,她嫁进邑州施家的这天,是去年二月。”
“这原是一段佳话,后昭还没有亡国时,宋斐与那施广隶一面结缘,在如今的同州定了亲,没多久那个后昭的宋氏王朝被灭族了,女子没入奴籍,你知道吧?”
裴嘉春点头:“我知道。”
岂止知道,她经历了整个过程。
阿婆吐出瓜子皮,又道:“呐,那纸婚约反挡下她一劫,便有了这迢迢千里嫁施郎的美谈。施广隶娶了宋斐后,力压大夫人之子,施家老三,叫施人韦今在预院读书,说他哥,他哥正式成了施家少主,施家偌大的家产日后都是他的啊,你想想看小姑娘,一时风头无两啊!”
“然后呢?”
“宋斐与他,本是和和美美,举案齐眉得人羡煞啊,事情就出在婚后不久,也才十来天,宋斐与她姑姐施人意打了一架,离家出走,碰上了讨债的祝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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