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汀在窗前回身,认真地道:“殿下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的选择,也希望他快乐,既然他与东方世子和好能够开心,那便是一件值得的事。”
柳汀此刻在想,太微星之所以黯淡,根本就无关乎人间对应的太子是否具备承袭大统的能力,而是关乎太子自身的喜乐。
太微星日益暗淡的十几年,在遇到东方世子后,也偶尔的光彩夺目了,纵然不是红鸾动,然而作为太子星官,柳汀认为自己应当先守护殿下的安乐。
“阿汀,吃酒了。”
司徒悯灯手托两只系着红绳的酒樽,将其中一盏放进了柳汀之手。
柳汀看这酒盏都是晶莹剔透闪闪发光的,格外喜爱,巴巴地问他的新郎官:“真好看,能不喝吗?他们给我抹了赤色口脂,会印上去的,我舍不得。”
新郎官:“……”
柳汀坐在靠窗的桌上,两条腿在绣满宝石的红袍下一晃一晃的。冰晶在满壁红烛的照映中泛出碎碎的光晕,云雾霞色的旖旎铺开,柳汀像一颗冉冉无暇的白珠,光色流转,皎皎清纯。
柳汀握着酒盏思考了片刻,抬头刚准备说“喝吧”时,殷红的唇畔一张,司徒悯灯就吻了上来,两手捧住他的脸,叫他退无可退被吻的心乱如麻。
身后的窗子还开着,风雪温柔地飘进来半丝两缕,柳汀轻仰着勾了司徒悯灯的后颈子。
虽然他会飞,但是他真的好怕掉下去,毕竟那应该会非常不雅观。
司徒悯灯吻的十分轻柔,吮吻吃净了柳汀红色的口脂,再舐引乖纯的舌,吞咽掉彼此的呼吸。
柳汀握着琉璃樽的手在抖。
说来好奇怪的,虽然他其实不需要像凡人一样呼吸,但是此刻偏偏就是感受到了窒息之实,一种软,从脚尖的到踝骨慢慢爬上了身躯,叫他整个人都失了力。
而柳汀知道自己的鬼王夫君是不需要的呼吸的,所以当司徒悯灯愈吻愈紧时,他还是得空用了两分仙术,将他给隔开了。
柳汀低垂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息,脸颊并耳廓都如烧着了一般滚烫,他握着的琉璃樽已经抖掉了半杯酒水,从中,映出一个羞赧娇艳之人。
司徒悯灯道:“现在没有口脂了。阿汀,我们,喝酒吧?”
鬼王的蓝色眼瞳无论情绪多么激烈,始终无波无澜,此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妻,生出一种绝无仅有的归属感。
司徒悯灯在想:从此以后,真的没有什么比阿汀更重要了。
柳汀不知道为什么阿灯如此的执拗想要喝酒,他勾着手腕贴过来,酒盏绕着凑近唇畔,就这样喝掉了各自琉璃樽中的酒。
他忽地想起来一个事情,便道:“我想看看太微星,不知道殿下现在怎么样了。”
“你的殿下要是在东方情白那掉一根头发,明天我就找他算账。”
司徒悯灯按住他的腰,把人从桌上横抱下来,窗子‘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司徒悯灯抱着柳汀径直地走向雕成花瓣的冰晶做的大床,将他放在正中央,俯身将柳汀困在双臂之间。
柳汀眨眼:“你是困了吗?”
司徒悯灯:“不困。”
柳汀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吗?”
“洞房花烛夜,我们应该行周公之礼。”
“什么是周公之礼?”柳汀积极好学,“阿灯教我!”
司徒悯灯纵然十分的困惑他的反应,仍然温柔地应下:“周公之礼,只能由我教你。”
他抬手为柳汀解松第一件长袍,倾身压去,循序渐进地,一点点把柳汀吃掉了。
柳汀蜷在司徒悯灯身下,忽然大彻大悟:“这……这不是,嗯……我看见殿下和……和世子那夜……”
原来这样的事就是周公之礼呢。
司徒悯灯沉沉唤着:“阿汀阿汀。”
“他们没有……成亲,啊怎么也行周……之礼呢?”柳汀紧紧抓住垂下来的粉色纱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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