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她终于冷静,没再发出难受的哼声。尽管有点不忍心,但萧时光还是揉着她的小脸,轻声把人唤醒:“醒醒?房间有药,起来吃一片?”
就这么折腾了一宿,快六点的时候他才睡着。
好像过了没多久,屏幕亮光就持续不断地闪烁,他烦躁地拿起手机看了看:8:45。
扭头看看身旁的人,她还没醒。抬手试了试她的额温,萧时光便稍稍放了心,烧已经退下去了。
起身穿过卧室门,披上外套走到阳台,给薛宴回电话。那边好像有点急,刚才看到从7点到现在,已经给他打了仨电话了。
“我到长沛了,”薛宴的声音听着有点疲惫,“还找到当年的电子厂,但网吧老板娘说人跟着你走了?”
“对,”毕竟对方是陶尔的哥,萧时光不好细说昨晚的事,便笼统地告知对方,“昨晚太晚,找了个酒店先住下了。”
那边约莫笑了声,听不出善意还是讽刺:“没做?”
都是男人,萧时光当然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他现在有点庆幸昨晚忍住了,不然今天该怎么和她家里人交代。
“没有。”萧时光回答着,垂眸向窗外看去。
成双入对的人不断从旋转门里走出,楼下的豪车一辆接一辆地驶离。薛宴这么问应当也没什么成见或者恶意,因为确实有好多人在除夕夜来酒店,关上门把他们喜欢做的事做很多遍。
找人找了一天,开车到这里又花了一夜,薛宴这会儿也没心思跟他扯东扯西了:“哪个酒店?我去接人。”
他收回目光,看着房内手巾、茶杯、脚垫上随处可见的名字,回道:“凯宾斯酒店,新城金融社区这边,”顿了几秒,“她昨天来的时候没穿外套,北风天冷,你看哪个商场还开门,顺便给她买件过来吧。”
“没穿外套?”
“嗯。昨天晚上着凉了,有点发烧,这会儿已经退烧了。”
电话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音,听着清润温和,和薛宴差别很大:“她见我时穿了,是一件格纹羽绒外套,桦木棕色。如果我没认错,这是burberry去年的款。”
听到这个,他和薛宴都有点懵:所以,外套去哪儿了?
联系到陶尔昨天的倒霉经历,萧时光有了个猜测。
这个猜想,让他很不喜欢。
可越不喜欢的,越容易变成真的。
早上十点,陶尔终于醒过来。裹着浴袍起床去洗漱,打开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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