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帮钱庄的令牌,哥你拿着呢吧?可以在楠国任何一个地方无限制使银子。请哥代我告诉阾玉,好好照顾自己,不必在意钱财。”
“她用你花钱养?屁!”山寂翻了个大白眼,不再停留,轻功越下船头而去。
霍乾念原地坐了一会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好笑摇头,随即抱起整整一匣香烛,回到九层甲板。
……
……
七月十五,中元节。
黄昏将至,海面晚霞灿烂。
云琛在长桌前忙忙碌碌,给每个位置都摆好牌位、碗筷、酒杯,把婚仪时喝的酒搬上来。
瞧霍乾念搬个香烛去那么久,还不知道咋了蹭得满身灰,她啧啧摇头,指挥道:
“天快黑了,香烛全点起来。那边,那俩纸扎美女搬过来,一兜拨浪鼓拿来,那全套的十八般纸兵器,还有马鞍子,一包裤子……还有那……都搬过来。”
霍乾念被指挥得像陀螺一样,搞不懂别人家都是烧个金银元宝和衣服就完事儿,云琛从哪里弄来这么些奇奇怪怪的祭祀用品。
那架势认真至极,看起来,她还是相信人死后有灵魂那套。
他觉得这都是云琛太过思念故人的缘故,不忍拂她心意,妥帖麻利地将所有东西摆好后,叫她:
“可以了,琛儿,我们去吃饭吧。”
云琛到处检查几遍,也觉一切妥当。
她轻轻在长桌尽头的主位坐下来,叹了口气:
“我想和他们一起吃。”
霍乾念没有拒绝,挨着她在另一个主位坐下:
“好,那都一起。”
他在满桌凉透的祭祀菜品里寻了一圈,从花绝牌位面前,把花绝生前最爱吃的一盘糯米甜糕端了过来,和云琛一块分食。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故人往事。思念到深处时,不禁涕泪涟涟,抱头哭上一会儿。
就这么一直从黄昏坐到天黑,直到明月升空,繁多烛火将整个甲板照得亮堂堂,这长桌还是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二人,显得颇为落寞。
这时候,一道小小的黑色身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下跳到云琛怀里,像人似的站立起,举两个小前爪,捧住云琛的脸,“吱吱”叫了一声。
云琛抱住墨墨毛绒绒圆滚滚的身子,用它黑亮的皮毛擦擦眼泪。
“小家伙又胖了。”
霍乾念笑道:“它是会享受的。开船的时候窜上来,第一时间就去厨仓安家了。可见荣易对它不好,它才总想跑你这里来。”
云琛想起有一次去荣易府上看墨墨,小家伙被荣易那二十多个妻妾轮流抱在怀里亲到发懵。
一圈下来,黑毛上全是口脂,搞得墨墨舔了三天,下巴颏都酸了,毛还没舔顺。
墨墨明显消受不起荣易家的艳福,三天两头溜出来找云琛。
婚仪当天,宝船起锚的时候,墨墨悄悄跟上船,一路直奔厨仓,从此每天醉生梦死,吃的肚饱溜圆,比在荣易府上养得还肥。
云琛抱着墨墨,将脸埋在那毛茸茸暖烘烘的毛里,思念故人的酸楚随着泪水一起流下,渐渐打湿墨墨的皮毛。
霍乾念叹口气,怕云琛哭久了着凉,转身去屋里拿披风。
墨墨趁这机会从云琛怀里挣扎开,跳到霍乾念的位置上大大咧咧躺下,一边为自己梳毛舔毛,一边拿小眼睛不停翻云琛,架势好像在说:
“哭啥呀,不都在这儿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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