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过,它们身上的纸衣便会传出窸窸窣窣的轻响声。
岑青终于知道之前他被蒙着眼睛下车后听到的那些动静是什么了。
然而再经历一次,尤其是这次让他能亲眼看见,这幅场景还是很让人掉san值啊。
尤其是那些纸人,它们都没有脸,却会在岑青看过去的一瞬,齐刷刷抬起头朝他“看”过来。
那恐怖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怎么就非得要弄得这么非人类阿!
岑青只腹诽,并不敢多嘴。
这可能是它们世界的仪式感吧。
只能说尊重,祝福。
尊重死人礼仪,祝福自己长命。
他努力作出平静的样子,被贺隶牵着,一步一步在那两排纸人的“注视”中走过,走进了那栋木楼。
屋子里燃着大红的喜烛,案桌上摆放着一张白色的婚书。
幸好没有什么拜堂仪式,岑青只做了一件事,在婚书上签下了自己的手印。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有变故了。
按下手印之前,岑青抬眸凝视着贺隶,刚要说什么,贺隶却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我知道阿岑想说什么,别担心。”
岑青抿了抿唇,最终没再犹豫。
签下契约那一瞬,岑青感觉到了自己和它之间在冥冥中建立起了奇妙的联系。
仿佛从此以后,他彻底带上了它的印记,他们完完全全属于彼此了。
“那阿唳它……之后会怎样呢?”
“会等你。”
亲吻落在岑青耳边,他被身后高大的男人拥在怀里。
存放贺唳的棺材沉入了幽深无比的深潭底下。
“青青,现在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他被抱起来,被热烈的吻和激烈的浪涛裹挟。
*
再次睁开眼睛,岑青是躺在贺家老宅的房间里。
他好像走了很远的路才回来,身体传来一阵一阵的沉重疲惫。
慢吞吞的坐起身,轻薄丝滑的丝被从他身上滑落到腰间,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
清瘦的上身裸露在空气里,冷白的腰侧几枚青色指印极其对称。
岑青暗骂一声,掀开丝被看了一眼,果然腿上更甚。
他面无表情的发了几秒钟的呆,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岑青一把把被子盖回来,看到进门的男人一身整整齐齐的西服三件套,宛如刚刚从秀场下来般矜贵优雅。
衣冠禽兽!
“阿岑,今天天气特别好,要不要出去散散步,晒晒太阳?”
事已至此,岑青倒也不会再一味矫情,他对贺隶的态度说不上热络,但终究比之前好多了。
几天后,岑青从贺隶口中得知了想知道的一切后续。
当夜在山谷中的人全死了,但石揾消失了,还不能确定是落进潭水里还是逃走了。
不过就算他逃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是。
因为他被定为特大凶杀案件的主谋,被全国通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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