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检查了窗户,关得紧紧的。那么窗帘为什么会动?
伟明摇摇头,决定不再自己吓自己。他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难怪天黑了。他决定出门吃个晚饭,顺便买些日常用品。
走出大楼时,他注意到街角那个老人已经收摊离开了。夜色中的油麻地更加热闹,霓虹灯闪烁,人群熙攘。他在一家茶餐厅吃了简单的晚饭,然后去超市买了些必需品。
返回大楼时,他刻意避免了看电梯,直接走向楼梯。楼梯间的灯比下午更加昏暗,几乎起不到照明作用。走到三楼时,他明显感到温度下降,一股冷风不知从何处吹来,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终于到达四楼,走廊尽头的4d单位门似乎正等待着他的归来。插入钥匙时,他仿佛听到门内有什么东西快速跑过地板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没有再次出现。
门开后,屋内漆黑一片。他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灯亮了,客厅空无一人,一切都保持原样。
伟明将买来的东西放好,决定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卫生间很小,灯光是冷白色的,照得瓷砖表面泛着青灰色。热水淋在身上时,他感到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或许只是对新环境不适应,加上最近压力太大,才会产生这些错觉,他想着。
关掉水龙头后,他听到客厅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伟明僵在原地,水滴从发梢滴落,在寂静中声音异常响亮。脚步声缓慢而沉重,绝对不是他自己发出的。一步,两步,然后在客厅中央停下。
他迅速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心脏狂跳。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他窥视客厅——空无一人。但他明显感到空气中有什么不同了,一种压迫感,仿佛有人刚刚离开这个房间。
“够了!”他大声对自己说,“别再疑神疑鬼了!”
他决定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走进卧室,他感到一阵疲惫袭来。躺在床上,他很快就陷入了不安的睡眠。
深夜,伟明突然惊醒。卧室门不知何时开了一道缝,客厅的光线从门缝中透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长长的亮线。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关紧了门。
更令人不安的是,他听到客厅里传来低语声——模糊不清,时高时低,像是两个人在交谈,但又听不清具体内容。
伟明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从门缝向外窥视。客厅里没有人,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更强烈了。他仿佛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门外,静静地站着,等待。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客厅空无一人,只有窗帘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窗户明明关着,哪里来的风?
伟明检查了整个单位,所有窗户都紧闭着,门也锁得好好的。但那种寒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形成了白雾。这不可能,现在是盛夏啊!
他走进客厅,突然注意到地板上有些模糊的印记,像是湿脚印,从卫生间一直延伸到客厅中央,然后消失了。伟明蹲下仔细查看,脚印很小,像是孩子的,但边缘模糊不清,正在快速蒸发消失。
这时,卧室里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息。
伟明猛地转身,冲回卧室。房间里空无一人,但床单上有一个明显的凹陷,仿佛有人刚刚坐在那里。凹陷正在慢慢恢复平整,就像无形的重量刚刚离开。
伟明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不是幻觉,这间房子确实有问题。
他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十五分。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他坐回床上,打开所有的灯,再无睡意。口袋里的那个小红布袋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他取出布袋,紧紧攥在手心,中药的味道弥漫开来,奇怪地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窗外的香港依然灯火通明,但在这间廉租的凶宅里,陈伟明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这房子的租金如此便宜,为什么中介闪烁其词,为什么老人会警告他。
但合同已签,押金已付,他无处可去。
长夜漫漫,伟明睁着眼睛直到天明,每一次微小的声响都让他心惊肉跳。
当第一缕晨光终于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时,伟明才感到一丝解脱。他疲惫地站起身,决定去找那个摆摊的老人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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